他这是回去了?还是和艽艽一起回去的?
这个疑问还没有解开,场景却很快就变了,君氏顶楼的健身房里,艽艽拿着一碗酒豪气的干了,他还来不及阻止,艽艽已经东倒西歪的软成了一滩泥。
他赶紧一把扶住她,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艽艽如娇似嗔的道:“好哥哥,我头有些晕。”
君集听了这话满脸的不可思议,艽艽她怎么能?
可是看着怀中这个醉眼朦胧的女子,她精致小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口腔里满是酒香,这让他忍不住想要尝一尝这张嘴唇是不是也如美酒般的香醇。
理智明明告诉他不可以,但身体的本能却迫使他慢慢低头。
近了,又近了,他吸入着她呼出的气息,自己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起来,心跳如雷。这一刻,所有的人伦道德都被他遗忘了,或者说有些东西他明明还记得,却被他刻意的抛弃了。
就在他刚刚要覆上她的嘴唇时,怀中的人却突然开口了:“你到底是神经病还是师叔?”
这让君集一惊,然后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君集按了一下床头柜的开关,整个屋子瞬间变得如白昼一般,床对面镜子里的男人满头都是汗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喜欢在床的正对面装一面大镜子,虽然他不懂风水,但也知道这是个不好的习惯。
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他想着也许某一天醒来的时候看不见那面镜子,也看不见镜子里的现代设施和陌生的自己,那就证明他回到了自己的年代。
可是此刻,看着镜子里那张脸上流着汗水的陌生面孔,他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
如果刚刚艽艽没有问他是不是师叔,他是不是已经在梦中亲了她?
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在梦里对着艽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君集一拳头挥过去打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
直到手上传来了痛感,他才清醒了一点。看了一眼墙上的窟窿,又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君集苦笑一声从床上起来。
他并没有理会自己手上的伤,而是有些迷茫的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个频道。
他从来没有追剧的习惯,但这时候反正已经睡不着了,练功说不定会走火入魔,总要找点事做才行。
电视机的右侧显示着《神雕侠侣》几个字,里面一老一少的对话引起了君集的注意。
“我听说你武功不坏,心肠也热,行事却也邪的可以。又听说你要娶你师父为妻,是也不是?”
“没错,她是我师父,可是我偏要她做我的妻子!”
……
君集:……
他只是随便调了个台而已,结果看到的却是师徒恋,难道这竟然是天意?
君集原本就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只是刚刚做了那个梦确实是把自己给吓到了。
可是细细想来,梦境反应的不也正是他的内心世界么?
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怕艽艽没有心机,在谢逸琦面前暴露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才决定暂且不和她相认。但随着后面的接触,他早就发现了艽艽的心性已经远胜于前世了。
自己却觉得以现在这种相处的方式和她接触才是最融洽的,听着她叫他神经病,他也一点都不排斥。
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那么艽艽在他心里绝对就是一个招人疼的晚辈,他也绝对不会对她生出这种心思。
可是现在的艽艽,不单单是换了一副身体,就连脾性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原来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了么?
所以,今天他明明应该告诉艽艽他就是她的师叔,这样他所有的神经病行为就都不用解释了,艽艽应该会喜极而泣吧!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莫名其妙的被他收了回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想做她师叔,不想做她叔叔,更不想做什么长辈。他只是想做她身边的神经病而已!
或许他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的苗头,所以他才会一遍遍的在艽艽面前强调自己是长辈,想要慢慢掐断这一点苗头。
想通了的君集却又开始有一点点的纠结了,如果艽艽知道他就是她的师叔,她会接受他吗?
一开始应该不会,不过他可以带着她多看看《神雕侠侣》这一类的电视剧,这里面的有些观念还是很值得学习的。
自己虽然不是她师父,但师叔和师父也差不多是同一个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