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所以原来葛佳认识闫苓?”林达好奇地凑近了些,问,“那她知道闫苓哥哥的事吗?”
“不清楚。”
“哎,”林达有些败兴地叹了口气,“行吧。听我爸说,消防车赶到时,刘贤武已经被烧成碳了。”
说完像是想到了那个恐怖的死状,他露出恶寒的表情,浑身抖了抖。
“那他家人呢?都死了?”陈洵皱起眉问。
“没有,就死了他一个。”
说完见陈洵十分困惑的样子,林达解释了几句。
“刘贤武老婆几年前就过世了,平时就刘贤武一个人住。中秋那晚他儿子本想把他接到自己家过节,住在他们家,第二天再回去。但刘贤武接了个电话,吃过晚饭就急匆匆地回去了。后来他儿子在葬礼上哭着跪在地上一直不起来,特别后悔放他回去了。诶,你猜是谁打的电话?”
陈洵沉默了几秒,说:“闫烨。”
“嘿,你怎么知道的?”林达扬起眉。
“我还知道警方就是靠这通电话锁定的嫌疑人。”陈洵看住他,说,“毕竟我爸生前是警察。”
“啊?你爸他……”林达一愣,对上陈洵陡然变严肃的神情,一时无所适从。
“嗯,”陈洵点了下头,说,“我爸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恨透了杀人犯。”
第26章 《祷告者的对话》(7)
回到家,陈洵自然没把自己运动会上受伤的事告诉白雁,走路时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白雁问起三明治的事,陈洵才告诉她纪廉过敏了。
“叫多形性日光疹。不能晒到太阳。”
“还有这种病?!”白雁惊讶地停下筷子,“哎呀,怎么这么可怜啊。那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应该好些了吧。”陈洵含混地回。
“你没打电话问问?”白雁瞪起眼,“平时纪廉对你这么好,花时间花精力帮你补课,这种时候你都不懂多关心关心人家?”
眼看着她又要发怒,陈洵连忙举起双手投降。
“我吃完饭就问,吃完饭就问。”
白雁这才平息了怒意。之后生怕纪廉对食物也过敏,她特意将明早准备做的金枪鱼三明治换成了清淡的蔬菜三明治。
虽然陈洵建议只改一份,他那份可以多加点金枪鱼,但白雁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最后还是两份都没加。
陈洵十分郁闷。
“反正你食材都买好了,就全加我那份里嘛。”
“不给加。我自己吃。”
陈洵最后还是没跟白雁商量成功,重重叹了口气,回到卧室,关上门,他给纪廉发了消息,问明天上不上学。
短暂的等待后,纪廉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嗯”字。
“那明天来接你。”
打完字,他的手指在表情符上停顿几秒,加了个露牙笑的表情,之后又按了删除,最后换成了贱兮兮的甩舌表情。
睡过一夜,第二天起来,陈洵的脚不仅没好,踩踏在地上时痛感反而更强烈了。
虽然不经治疗拉伤加重在他意料之中,但按原计划,他十一月底就得去泳队训练。
在书包里塞了白雁做的两份蔬菜三明治,陈洵下楼取了车,脚踩在踏板上刚一使劲就开始抗议,忍痛骑到了纪廉家。当看到葛佳和纪廉一起下楼时,他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早。”葛佳笑着跟他打招呼,他才反应过来。
“早……”
开口的同时,陈洵听到自己脑子里响起一阵嗡鸣。
纪廉从他身边走过,从车库推出自行车,他呆呆看着他跨上自行车,这才意识到,原来纪廉会骑自行车,也有车。
“你……”他愣了愣。
“我不会带人。”纪廉说完自顾踩下脚踏板,骑了出去,留下陈洵和葛佳两人。
陈洵看向葛佳,耳朵尖又红起来,低头盯住地,跨上了自行车。
“那我带你吧。”
“好,麻烦你了。”
葛佳落座的刹那,陈洵撑着地的脚明显痛了下,嘴里不禁抽了口凉气。
葛佳闻声看向他:“怎么了?”
“啊,没事。”陈洵跨到自行车上,咬着牙踩下踏板。
车骑得磕磕绊绊的,他明显能感觉身后葛佳也坐得有些费力,手握着后座横杆,身子跟着他微微摇晃。
骑出一段,他回头提议道:“你要不抓着我。”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总骑不稳。”
葛佳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伸出了手。
陈洵原以为葛佳只会拉住他的校服外套的一角。可当她冷不防半抱着环住他的腰时,他的呼吸随之一滞,车头猛地歪向一边,差点从非机动车道闯出去。
骑在前面的纪廉听到动静朝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