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说了句:“行...回去我跟她说。”话音刚落,谢晓手机来消息了。她看了一眼就说:“阿姨,小天找我说想让冰给他看看论文,他们是一个专业的,您看…”
沈母一听谢晓这么说,尽管觉得其中有诈,也只能说:“那你们快去吧。”两姐妹撒完谎就出来,在另一条街道上了黎昂的车。
鲁父得知沈母要来家吃饺子,心里的喜悦不亚于鲁一的兴奋。可是,饺子都包完了,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莫非是这小子诓我?都过了十二点了,大概率是领不回来了。老爷子坐在面案旁,默默地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他眯着眼看着缓缓上升的烟圈儿,胸中一番愁闷在翻涌…
发动的轰鸣,是结束等待最美的乐章。鲁父听见渐近的声响,连忙站了起来,把没抽完的大半截烟直接扔在地上,胡乱地踩了踩就走了出去。来到大门口的老人,看着车门打开下来的姑娘们,不自觉地两边嘴角咧到耳边…
谢晓见鲁一爸爸精神矍铄,尽管满头银发,依然根根挺拔像是随时准备出征的士兵一样。鲁爸爸的精气神儿远胜于刚刚被霜打的鲁一。谢晓开口叫到:“鲁叔好…”沈冰寒亲切有拘束地点头说:“您好…”
鲁爸爸连忙大道:“好,好,都好…来,快进院来…”笑呵呵的把孩子们领进院。他并没有问为何沈母没来,只是借故煮饺子,对孩子们说:“水都烧好了,我先去下饺子,一会儿好了叫你们。”
时隔多年,沈冰寒再一次来到鲁家,三个人都没有忙着进屋,而是在窗台下的小板凳上坐下了。沈冰寒打量着小院儿,布局依旧,只是原来只有一条红砖的甬路从院门口铺到房门口。如今,甬路两边的菜地不见了,院子铺满水泥。只有靠墙的两边还留有土地,取而代之的是粉红色蔷薇已爬满藤架,那是她最爱的花…
鲁一看着望着蔷薇花出神的沈冰寒,会心的笑了。随即对谢晓说:“晓晓,你真打算要离婚了,问题都这么严重了吗?”考虑到三人的关系,沈冰寒并没有打断鲁一的询问,她不会私下跟鲁一说谢晓的事。谢晓抬眼看了一眼沈冰寒,又转头看鲁一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决定了,他在外面有个十岁的儿子。”说完低着头看自己两只在撮地的脚,然后双手交叉抬眼看着一脸惊愕的鲁一说:“我也最近才知道,惊讶吗?”
鲁一歪着头轻笑了一声,看着平静的谢晓说:“晓晓成熟了…想明白就好,也许分开会遇到更好的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谢晓听完,立刻转头向沈冰寒挑了挑眉,一脸八卦地笑了,随即沈冰寒脸一热故意不理她。
鲁一不解地问:“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婚内出轨已经是底线问题,何况孩子都10岁了,没什么值得犹豫的。”果然男人是逻辑动物,女人是感性动物。谢晓故意逗他说:“不见得吧?你们分开这么多年,你看着比鲁叔都老,哪里像过上更好的生活了?”
鲁一偷瞄了一眼沈冰寒,反驳道:“你们跟我们能一样吗?距离远不代表分开,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要分手的话,你不信问她。从来没有分开过,以后更会不分开!”说完鲁一还自信地看着沈冰寒说:“我说的是事实,你从来没提过分手,我更不可能。”鲁一像等待老师给出肯定的学生一样地紧张地看着沈冰寒。
只见女人悠闲地站起来,转身向屋里走去,留下一句:“有点饿了,我去看看饺子好了没…”爱情最好的样子不过如此,一个紧张地心都要蹦出来,一个气定神闲的泰然处之。谢晓站起来,拍了拍鲁一的肩膀,说了句:“鲁一同学,巧言令色鲜矣仁…”随后追着沈冰寒进屋了。毕竟,多年不见鲁爸爸,她一个人谢晓不放心…
正在摆碗筷的鲁爸爸,看着孩子们走进来就说:“都饿了吧,最后一锅马上起锅,都过来坐吧。”谢晓看着忙碌得美滋滋的鲁爸爸,心生羡慕,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曾几何时,谢老师也是备着一桌好菜,等她先动筷子。她立刻调整好情绪调皮地问:“鲁叔,是不是黄瓜鸡蛋馅的?”
鲁爸爸不好意思地说:“我可是有准备荠菜肉馅来喂你这个小馋猫的。”鲁一一边端着饺子过来,一边说:“高中那会儿,我带的荠菜饺子每次都得被你换走,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饭菜都摆好后,鲁父对鲁一说:“你到柜子里把我那瓶花雕拿过来。”鲁一眼睛一亮,他垂涎已久的花雕,今天终于可以尝到了。他一路小跑回去拿酒。鲁爸爸对两个姑娘说:“今天陪叔叔喝一口,花雕性柔,比较适合你们女孩儿来喝。那个臭小子早就惦记要喝,我都没给他,今天也让他一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