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臣收敛下声音,还是气愤的不行。
蛋炒饭上来,林仙鹤狼吞虎咽地先填补空落落的肚子,听见刘燕生在劝解张臣:“仙鹤不出手打人是对的,说明她长大了,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这世上,要是所有的事儿都用拳头解决,那还要法律干什么?仙鹤又不是没反击,刺他的那几句话,恐怕比打他几拳还难受,最重要的是,出手打他可能会犯法,但骂他不会。”
林仙鹤边听边点头,竟然隐隐升出自豪感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口才不行,跟人吵吵起来,话顶不上去,没想到,竟然被刘燕生夸奖了,这比出手把人打趴下有成就感多了。
她说:“我心里头就是那么想的,嘴上也就那么说了,都是大实话!”
这下张臣也被她逗笑了,说:“还是你高!”就是大实话才更伤人。
他这一笑,火气全没了,相对于林仙鹤,恐怕那个乔总受伤更重。
“你们猜猜,这会儿那个乔总是什么心情?”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大绿玻璃瓶的啤酒,手指甲往上一弹,将瓶盖掀掉,往肚子里头灌了一口啤酒,幸灾乐祸地问。
刘燕生接过另外一瓶,笑着说:“自取其辱的心情。”
三人各自一瓶啤酒,互相碰杯,哈哈大笑。
待林仙鹤一份炒米饭吃饭,发出舒服的呼声,说:“我同事,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蔡敏,她猜的可真准,说这次金润佳请的可能是乔总,让我一定要加小心。我一到饭店,看见乔总,就想起了蔡敏的话,之后总感觉金润佳有些怪怪的,我别说动筷子了,连口水都没敢喝,那一大桌子菜,可惜了。”
张臣:“你还有空管那桌子菜!我看这个班也不用去上了,那个叫金润佳的,我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林仙鹤:“我也没想到,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刘燕生:“只能说是暴露本性了,以前觉得他还不错是因为没有触动他的利益,现在涉及到他的利益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他人。”
张臣:“真是个小人!难怪他的公司做不大,祝他干啥啥赔钱!”
刘燕生问林仙鹤:“你打算怎么着?”
林仙鹤:“明天去公司跟蔡敏、小贾他们告个别,去人事把户口本那些证件拿回来,把工资一结,走人!就是可惜,我才学了一点点的东西,本想着《宋宫遗恨》剧组开拍,我能去剧组现场学习呢。”
刘燕生:“没关系,你学的已经够多了,算是很有收获了。”
张臣:“对。一定得把工资要回来,自从去了这破公司,加了多少回夜班!这样,我们明天跟你一起去,他们要是为难你,把他们公司都给砸喽!”
林仙鹤笑,“那你真就成黑shehui了。放心吧,我自己能应付得来。”
刘燕生:“好,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们打电话。”
张臣:“我们这二十几号人随时待命。”
三人吃了些烤串,喝了啤酒,又给林一鸣他们打包了不少,等烤串等了好长时间,等回到吉祥路8号的时候,都快9点了,大家伙晚上自发的训练都练完了。
听说有烤串吃,一窝蜂都从宿舍里出来。
三人吃饭的钱是林仙鹤出的,理由是庆祝自己从金润公司光荣毕业,这理由充分,刘燕生就不好跟她抢着付账了,而张臣倒是想付,奈何囊中羞涩,连啤酒都快喝不上了。
而给大家伙带的烤串是刘燕生从上次时代集团额外给的五千块奖金里面出的,每一笔支出,他都会记账,清楚分明。
公司没有聘请额外的财务,一直是他身兼会计、财务两职,不是他想要揽权,而是他们这种小公司,财务肯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可除了他之外,林仙鹤没啥钱的概念,张臣大手大脚,怎么看,都不是能管好钱的人。
他准备等公司规模再扩大一些,就培养高威做会计,他到底念过高中,有数学底子,又是自己人,可以放心。
林一鸣像是欢乐的小狗,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抢了两根肉串,左右手各一串,吃得开心。
他的快乐显而易见,人也活泼、开朗、外向了许多,让林仙鹤再次肯定自己当初想办法让他来燕市上学的决定是正确的。
林仙鹤喝了啤酒,把车放在后院,跟林一鸣步行回家。
林一鸣问林仙鹤:“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都17岁了,你有事儿也可以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