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进来的是林家富,有些诧异地关了随声听,随即了然地问:“因为林家贵和郝建国的事儿找我?”
林家富一脸的不高兴,并没有否认,林仙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将嘴边粘着的饼干渣子擦了擦,又喝水漱口,才说:“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是林家贵还是郝建国跟你说的,他们倒还好意思往外说!”
林家富不满林仙鹤这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但还是回答了她,说:“是你大姑给我打的电话,哭得不行了,说是你把郝建国给打住院了。”
“我大姑?”林仙鹤着实惊讶了,问:“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我是因为什么打的他老公?”
林家富一噎,林家凤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哭得特别凄惨,一口一个侄女儿瞧不起她,欺负她,一定要他给主持公道,他知道林仙鹤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便问是因为什么,林家凤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重复着让他给做主。
听得林家富着急,随便敷衍了两句,挂断电话,紧接着给林家贵打过去。
林家贵支支吾吾的,不过在他的逼问之下还是说了实话,把林家富给气的,要是林家贵在跟前,肯定也是要打一顿的,他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居然瞒着亲姐,跟姐夫搞成了piao 娼联盟!
他都不知道该说林家贵些什么好了!
自己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糊涂虫!好好的日子,都给过得一塌糊涂!
但他也生林仙鹤的气了,怪她不分场合。他在承宁县算是个名人,很多人都认识他,林仙鹤这么一闹,估计很快全承宁县的老百姓都知道他家里这些个烂事了,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不定怎么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呢!
“不管什么原因,家丑不可外扬,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再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他们到底是你的长辈,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见林家富不去找犯错误的人,反而教训自己,林仙鹤也生气了,理直气壮地说道:“有这样的长辈,我的名声就好不了!我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你怎么不说他们大庭广众之下干不要脸的事呢!要没有他们先干不要脸的事儿,我能动手吗!”
林家富张张嘴巴,竟然觉得林仙鹤说得特别有道理,火气瞬间就消散了,语气也缓和了些,找个地方坐下,说:“看你,刚说一句就起急。”
林仙鹤“哼”了一声,也坐下去,抱住胳膊,说:“我可没急,我行得正坐得端!”她反问林家富:“要是当时你看见那个情景,你会怎么样?”
林家富想了想,自己肯定会生气的,但应该不会动手打人,多半是将他们带回来,训斥一顿,想想林仙鹤把郝建国那个吃饭砸锅的玩意儿给踢住院了,心里头还隐隐有些快意。
“这事呢,你做得吧,也不算全错。”林家富给自己找台阶下着。
“我本来就没错!实话跟您说吧,要不是看在林家贵是我二叔,那一脚他也跑不了,里外不分,善恶不知,只知道在老婆、孩子面前耍威风的玩意儿,活着就是个造粪机器,除了给承宁县贡献二氧化碳,什么用处都没有!”
林家富头一次听见林仙鹤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再一次意识到林仙鹤对她这个二叔有多不满。
林家富不太能理解林仙鹤的这些不满是从何而来,是因为上次她回家时,林家贵没露面?林仙鹤不是这么记仇的人啊,还是因为林家贵不着家,在外面有许多花花事儿?可林仙鹤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关心了?
林家富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了,明明跟她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反而搞不清楚她的所思所想了。
他轻咳一声,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替林家贵骚臊得慌,开口道:“你别这么说,他到底是你二叔。”
林仙鹤:“还维护他呢?要不是你事事惯着他,给他和郝建国发高薪,他们能有那么多闲钱去吃喝嫖赌嘛!”
这战火怎么又烧到自己身上了?还不是因为自己发达了,也想带携下家人嘛,谁家不都是这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这么做也不算是错吧。
不过瞧着林仙鹤咄咄逼人的样子,林家富决定先避其锋芒,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林仙鹤的指责。
林仙鹤却继续追问:“你就打算由着他们这样?他们光明正大地带着小姐一块玩就不是丢你的脸吗?”
林家富还没有脸皮厚到很女儿一起讨论小姐不小姐的,林仙鹤敢说,他可不好意思听,说:“这事儿,从长计议吧,容我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