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影疏赞同地点了点头,“东岚的柿子确实很甜。”说完,她咬了一口手中的柿子,果然比东岚的柿子差点事,不过依旧是甜的。
朱鹤霰突然示意朝影疏噤声,他侧耳聆听了片刻才说:“有一队人马接近,感觉人数并不少,大概在百人左右。”
朝影疏将柿子咬在了嘴里,从腰包中取西洋望远镜向朱鹤霰所指的方向望了片刻。
“高级货啊。”朱鹤霰艳羡地盯着朝影疏手中的西洋望远镜,“主上真是出手阔绰啊,这种宝贝都拿出来博你一笑了。”
朝影疏将望远镜扔给了朱鹤霰,“送你了。”说完,她朝萨达木走了过去。
萨达木扑灭了火焰,“追上来了?”
朝影疏颔首,“是禁卫军,注意隐蔽,藏好马匹,伪造去向。”
禁卫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到达了这处小林子,首领下面试了试木柴的温度,吩咐道:“仔细搜索周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劫匪并没有走远。”
天已经渐渐黑了,朝影疏凭借着树叶和夜色的遮挡躲在树上,朱鹤霰比她躲的更高。
朝影疏悄声道:“这个禁军首领你认识吗?”
朱鹤霰眯眼看了片刻,大体辨认了一番才说:“像是魏榷,此人是个急性子,你小心他……妈的!”
朝影疏听到耳边一阵树叶簌簌地响动,接着便看到朱鹤霰就地一滚便朝着魏榷攻了过去,她一惊不知朱鹤霰为何突然如此,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朱鹤霰拔剑砍向了魏榷,一击便退随即隐入了黑暗中,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伤口,刚刚魏榷居然偷袭他,看方才暗器的精准度应该不是随意为之。
魏榷说:“诸位小心,绑匪可能就在这处林子中,前往不要伤了世子。”
朱鹤霰突然灵机一动,沉声道:“何来宵小之辈,敢打扰我师尊北冥老怪的修行?!”
魏榷一愣,“在下奉大胤皇帝之命前来捉拿反贼,若有叨扰还请海涵。”
朝影疏正纳闷北冥老怪是谁的时候,却听见朱鹤霰说:“知道叨扰还不快滚?是想我师尊吸干尔等精血。”
副首领听闻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他对魏榷说:“魏首领,要不我们到别的地方再找找吧。”
魏榷抬手拒绝了副首领的提议,随口道:“在下魏家刀传人求见北冥老怪。”
朝影疏微微勾唇,现下到这种地步只能让朱鹤霰自求多福,没人能帮得了他了。
朱鹤霰厉声道:“无礼小辈,北冥老怪是你相见就见的吗?”
魏榷解释道:“久闻北冥老怪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偶遇还请前辈通融。”
朱鹤霰暗骂一声,随后胡扯道:“既然你仰慕北冥老怪大名,为何不知见老怪者必先自挖双目,小子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如何见老怪?!”
朝影疏忍不住想要为朱鹤霰鼓掌了,也不知道后者哪里看来着一堆光怪陆离的话本子,连这种瞎话都能编的出来。
一名士兵上前,“回禀首领,有马蹄印往西赶去。”
魏榷轻笑一声,随后招呼着一队禁卫军离开了。
朱鹤霰松了一口气,在原地待了半刻钟随后才缓缓地起了身,见周围没有半分的风吹草动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树下,“你先下来。”
朝影疏从树上跃了下去,低声道:“真有你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萨达木一群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把马匹牵了出来正准备上马离开,魏榷却带着人折了回来。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这一片小林子。
朝影疏不动声色地头巾往上拉了拉,她低声对朱鹤霰说:“一会你们按原路线去琉兰城,我引他们去望乡城,顺便去怀殇问问江衍的下落。”
朱鹤霰点头,“我们在琉兰城多等你一日,你自己要小心。”
朝影疏应了一声,将返璞刀取了出来,朱鹤霰见状带着人往琉兰城的方向驶去。
魏榷也不着急命人去追赶朱鹤霰一行人,而是眯眼打量着朝影疏,“你就是北冥老怪?”
朝影疏轻笑一声,“所以说你准备自挖双目了吗?”说完,她一夹马肚子迅速朝魏榷冲了过去。
魏榷招手让周围的士兵上前。
朝影疏将那些向她冲来的士兵挑下了马,随后直奔魏榷而去,“魏家刀的小子不如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刀法。”
魏榷抽刀抵住了来势汹汹的返璞。
魏榷的窄背刀长三尺比四尺的返璞还要短一些,不过在气势上却不分伯仲。
朝影疏见状,手腕一扭劈了过去,一式灭寂横扫,刀尖堪堪掠过魏榷的鼻尖,她见后者向后躲闪,左手运足了内息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魏榷落马。
朝影疏迅速驾马往朱鹤霰一行人的方向赶了过去,中途转了个弯才前往望乡城,这样一来足以混淆魏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