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两分钟,她看中了一套离门最近的屏蔽器,那套屏蔽器已经被工人搬到推车上了,非常方便她下手,边上的货架刚好能让她在干完坏事之后躲过仓库里的监控。
她把自己缩成球滚了过去,在路过推车的时候,把一人高的巨大箱子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迅速滚到货架后面躲了起来。
“东西呢?”
“刚刚还在这,怎么突然不见了?”
“快去叫保安过来!”
大箱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了,仓库里一下子乱了起来,杜嫱把自己缩得更小了,她朝着窗户的方向滚去,中途还被人踩了一脚,好在她动作快,没让对方发现异常。
到窗户口后,她悄悄推开一条窗缝,从窗户逃了出去。
三分钟之后,杜嫱重新爬回了厕所隔间,她身上此时沾满了毒蘑菇的黏液和“雪花”,她却没时间仔细清理,她从空间里拿了一瓢水出来,跳进去胡乱滚了一圈,又甩了甩叶片上的水,就算是清理过了。
她变大后迅速套上衣服和隔离服,从隔间走了出去,好在她之前一直戴着头盔,不用整理发型。
她回去的时候,韶雪正在和夏经理聊天,夏经理眼中全是不耐烦:“怎么去了这么久?”
杜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早上吃坏肚子了……”
“行了,走吧!先去办手续,我待会还有别的事!”夏经理打断了她,带着她们朝财务处走去。
韶雪给了她一个眼神,杜嫱回了个“OK”的手势,她脸上顿时多了丝笑容,之前因为对方毁约而产生的郁结也消失了。
似乎是担心她们会反悔,财务开单子给钱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五分钟,她们就拿到了四沓钱。
开单子的时候,夏经理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站在窗口朝下面看了一会:“下面怎么了?闹哄哄的……”
办公室里几个财务顺着他的声音往楼下看了一眼,纷纷摇头:“不知道,我们从早上忙到现在,连厕所都没时间上……夏哥你要是有时间,倒是能下去看看热闹。”
夏经理看着窗外的大雪摇了摇头:“外面都是毒蘑菇,我侄女昨天就是因为碰到了毒蘑菇没了,还是屋里待着安全!”
拿到钱之后,夏经理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他套上了虚伪的面具,还假模假样地安慰了她们两句:“两位慢走,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其实国内制造这种屏蔽器的也不止我们一家,你们可以去别的单位问问……”
两人下楼的时候,听到了夏经理在楼梯间不知道和谁打电话,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谄媚:“董老板,那套设备我下午就给您送过去,到时候再安排一个调试员跟车过去……这回肯定没问题……您瞧您说的是什么话,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听到楼上的说话声,两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一句对方见钱眼开、不守信用。
不过两人很快就释然了,她们已经用自己的方法讨回公道了,还让对方损失了一大笔,没了那台屏蔽器,对方估计要焦头烂额一阵了。
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失了一台那么贵重的仪器,现在厂区对出入的车辆管理十分严格,她们开车出去的时候,保安把货车厢驾驶室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让她们在登记本上补充了住址,才放她们离开。
路过收费站的时候,之前在雪地里裸奔的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另外两个人,倒是还在倒自己的工位上,她们用了和之前一样的方法,过了收费站。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家,屋里很安静,客厅里多了两个大盆,里面泡着杜启的脏衣服和床单被套,她们昨天铲完了上面的蘑菇,喷了点酒精就没有再管了,现在全被杜母清理出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杜母扶着腰从屋里出来了:“嫱嫱,你们回来了……我正准备洗衣服,年纪大了咳咳咳,不得不服老啊!在这坐一会儿就腰疼咳咳咳……”
她的动作很夸张,暗示的意思非常明显,她想让杜嫱帮她洗杜启的衣服,但是杜嫱就是不接她的话,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杜嫱朝她的卧室看了一眼,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床上铺了干净的被褥,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这不是能干活吗?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压榨女儿?
两人把最外面一层防护服脱下来,用袋子装好放在玄关处,就准备回房了。
见她要走了,杜母终于忍不住了:“嫱嫱,你过来把床单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