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星腿骨被踢断了,跪在地上,完全站不起来,原本奢华的袍子氤出鲜红的痕迹。
杜嫱单手拽断了牢门的锁,但里面大部分人都受了重伤,连站起来都要人扶着,没受伤的也被迷晕了,躺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知。
杜嫱冲着侍卫开口道:“去把他们弄醒!”
侍卫却没有动,杜嫱又开始拉聂星脖子上的鞭子,又在他憋气昏死过去之前稍稍放松鞭子,让他喘几口气。
“快!快去拿解药!”聂星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几个侍卫迅速跑了出去,杜嫱把聂星拖进黑牢里,关上门后,她把聂星随手扔在地上,蹲下来检查其他人身上的伤。
烙铁的痕迹、鞭伤……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没见,那些人身上就没一块好肉了。
杜嫱的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她又想揍聂星了,但是这家伙太不经揍了,她担心把人直接打死了,只一巴掌打掉了他一颗牙。
她压着脾气冲聂星开口道:“让他们把我们的行李也拿来,再让他们拿点药过来!”
“还不快去!”聂星朝着外面的人喊道。
手腕被杜嫱随手折断后,他再也不觉得杜嫱打人的样子好看了。
现在的杜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恶魔,他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激怒了她。
杜嫱等了二十多分钟,离开的人才姗姗来迟,他们手上并没有拿她要的东西,反而换了身装备,全身武装。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大胡子,就算大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皱纹和老年斑依旧暴露了他的老态。
他眼神不带一丝感情,那张脸上写满了高高在上:“现在放了我儿子,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身处高位多年,他仅仅是站在那,周围的空气里就满是压迫感。
“我要的东西呢?”杜嫱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她不怒反笑,直接踩在聂星的胸口上,“看来你并不在意他的命!”
“啊!”和惨叫声一起响起的还有聂星肋骨断裂的声音。
“你——”老堡垒主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手上的拐杖狠狠敲了地面两下,他瞪了杜嫱一眼,然后冲着身后的人喊道,“还不快动手?”
下一秒,有人为他戴上黑色的防毒面罩,侍卫在地上生了一堆火,往里面扔了一大把干花,很快,粉色的烟雾在黑牢里弥漫着。
牢里还醒着的伤员很快失去了意识,唯有杜嫱,依旧站在原地。
“你们就这点手段?”杜嫱问道。
她的话似乎刺痛了老堡垒主,他的面皮抽了抽,冲着身后的人喊道:“加大剂量……”
十分钟后,杜嫱依旧站在原地,而迷药的剂量相比之前已经翻了三倍。
“还有别的手段吗?没有就轮到我了。”杜嫱解开了聂星脖子上的鞭子,一步步走出牢房。
明明是聂星用来玩情|趣的鞭子,在她手里却似乎有了生命。
长鞭一挥,鞭子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直接卷住老堡垒主的脖子,把人脱了过来,杜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捏断了他的脖子。
她又用鞭子把聂星拖到门口:“老堡垒主死了,聂星在我手上,你们确定要继续攻击我?”
接下来一个小时,杜嫱挟聂星以令诸侍卫,她让侍卫把黑牢里的人搬回去,又让医生处理了其他人的伤。
薛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没有一丝杂色的真皮地毯上,他周围全是探索队的成员,很多人身上都裹满了纱布。
房间里处处奢华,瓶盖大小的珍珠串成的帘子,纯金的地砖,镶着宝石的衣柜……
薛西的视线穿过珍珠帘子,看到帘子后面的人后,他的表情僵住了。
床旁怎么会有一柜子不可描述的情|趣物品?
聂星怎么会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
杜嫱为什么躺在床上吃葡萄?这里究竟是哪?
……
“杜嫱,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薛西皱着眉问道。
杜嫱:“那家旅店有机关,这里是聂星父子俩居住的城堡,聂星晚上把我们迷晕后抓来了这里,然后我杀了老堡垒主,抓了聂星……”
杜嫱递给薛西一个文件袋:“这是合成金属和软金属的配方,我找聂星要的,还有棘草种子,我让他们准备了一车,金属布和合成金属各准备了五大车,薛部长,明天你们就可以带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