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灼热,还有种舒适的包裹感,她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了就浑身酥麻。
呼出的气像沸腾的水,无声翻涌,可她却口干舌燥,喉间开始频繁的吞咽。
严宁看着他淡红的薄唇,和被他吞没的指节有些眩晕。
长秋像是察觉到奇怪的安静,抬起头来,严宁在这瞬间抽开手,手指只剩风吹过的冰凉。
“这样不会疼。”他认真解释,但见她直愣愣的盯着,眨着单纯的眼睛又问,“阿宁不喜欢这样吗?”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氛围的变化。
严宁的眼眸充满了水雾,俯身扑在如落雪般的人身上。
屋内安静极了,两人亲吻交缠的声音分外清楚。
长秋顾不得捂住自己,因为她疯狂地吻他,追到他的唇腔,追上他无处躲避的舌尖,她的手到处乱摸,像登徒子一般扯开他的衣服。
并不是没有吻过,可第一次有这种火烧燎原般的感觉,她的气息快要融合进他的血肉里。
不,自己本来就是她的,身体是,命也是。
他只觉得一向克制的自己,随时都要失控,他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里,也像她一样到处回应。
严宁心头燥热,但她不知道要什么。
那个梦……她想起来了。
她想要看那种迷离的神色,听那种慌乱的喘息。
她依着梦里的触觉,在纱裙下掬住了那汪炙热的水。长秋张开唇,仰头一声低喘,她衣摆下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
严宁突然顿住,心头瞬间清醒。
她明白了,手里的,眼里的,是情.欲。
她没办法给的情.欲。
他虽然和别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她是想亲近他。
可他们总是要到那一步的。
哪一步?
那一步。
她甚至无法去细想,她从心底恐惧抵触这件事情,早就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做不到,或者说现在还做不到。
她惊跳般收回双手,长秋上半身立马落在了床褥上,喘息中迷蒙的眼生出不解。
四目相对,严宁应该解释一些的,但她呼吸停滞。
“对不起。”
最终还是长秋开了口,他在余烬中尽量保持平静,但眼中的羞愧与难堪还是溢了出来。
他看见严宁方才触摸过自己的手微颤。
他的难堪是他不该,明知道她曾经受过伤害,明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她已经接纳他到如此份上,可自己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
他像落入冰水般,纱裙下令人难堪的热度瞬间消褪,心中无端生出不想做男人的想法,可下一次身体恢复,还是这样的。
严宁起身背对着她,也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不是他的错,为何还要他说对不起。
“呃!”身后传来他痛苦的叫声。
她连忙回头,却见他捂住下身,露出和韩西杜被踢时一样痛苦的神色。
“你干什么?!”
“阿宁……我、我不想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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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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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弓腰侧躺在床上,手捂在身下,痛得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出。他雪白的腿缩做一团,脚尖也拧在一起。
刚才,他丧气般打了自己一下,没想到疼得如此厉害。
见她关切走近,他想起腿还露在外面,疼痛之余立马蹬着床后缩,躲在冰凉的床角。
严宁对他这番操作哭笑不得,也很是愧疚,坐在他面前。
都二十四了,他怎么什么都不懂,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他要是真去了它,这会绝对会晕过去,没有人能抵抗这种疼痛。
“为什么不想要了?”她擦着长秋额头的冷汗,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吸着鼻子,从牙关蹦出一句话,委屈至极,“它,它不听我的。”
说完才发现被亲了,仰起抵在床褥上的脑袋,“阿宁不生我的气吗?”
他觉得罪魁祸首都是它,才会有反应,才会忍不住。
“不是你的错,长秋。”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拨动着他的膝盖,“我看看好吗?”
“别别!”他惊叫,纱裙堆在中间,挡住了腰下浑圆的线条,又长又白的腿用力收紧,一毫都不退让。
又表情难堪地低头,声音极小,“我……和别人,不一样。”
他也是才发现不一样的,刚才那个韩西杜就黑黑的,上次换衣服时萧季业也尴尬地看着他,又想起严宁可怕的梦里面的人,他们都有黑色,可自己却是光溜溜的一片。
如果那里受伤了,她不会也要滴血吧,不不不,这怎么可以,他头昏脑胀地想。
“我早就见过了。”严宁轻笑一声,摸着他的脸颊,“你那么白,很好看。”
“啊……?”
长秋先是难以置信地呜咽,随后把头埋在床褥中,他的耳朵又烫又红,呼出来的气把床褥都沁湿了,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