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呸,绝对是在试探她。
可怕的是她已经露出一点马脚,不知会不会被他抓住。
她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原主英文成绩能好点,别让她在这件事情上暴露。
即便她没有坏心思,但不是本尊,她又无法证明自己从何处来,最后只可能被归结为来历不明的特务。
到了青凤,苏乘棠下车,发现霍秋山也下了车。俩人各回各的屋子,谁都没说话。
毛豆睡得屁是屁、鼾是鼾。
小君迷瞪瞪地问:“嫂子,是你?”
苏乘棠把皮鞋踢到一边,郁闷地说:“是我。”
“快睡。”小君打了个哈欠说:“明天天晴,咱们要收拾屋子。”
苏乘棠应了声,轻手轻脚地洗漱完上了炕,窝在被窝里失眠。
隔天早上,小君正在擦窗户,看到苏乘棠从被窝里猛地起来,笑道:“你睡的真好,我都没舍得叫你。”
苏乘棠披头散发地说:“几点了?”
小君指了指挂钟说:“这都八点半啦。全家都吃完早饭,都在干活呢。就你睡的香,二哥还说你回来的太晚,叫我们别吵你。”
苏乘棠讪讪地说:“那我谢谢他。”要不是霍秋山突然闹那出,她至于失眠到天亮吗?
小君认真地说:“还真是,他看到咱们屋子里没柴火,正在外头劈柴呢。这活儿平时他都指使三哥干,是不是你昨天帮他的忙,他今天才这样?”
不是。
苏乘棠能肯定的回答绝对不是。
她含糊地说了句:“我去看看。”
她从东屋出来,绕到后面柴火堆,当真看到霍秋山正在铆劲劈柴。苏乘棠提不起来的斧头,在他手里跟玩似得,挥的虎虎生威,木头一根接一根的剖开。
他脚下已经有一小堆劈好的柴,大冷的天,他就穿个背心,宽厚的肩膀,肌肉迸发,在寒气重呼呼冒着热气。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够不够?”霍秋山转过身,看到苏乘棠昂着下巴说:“昨晚不是喊冷么,要我再劈一点?”
苏乘棠疑惑地说:“你这么好的心?”
霍秋山笑了下,眉眼柔和地说:“我发现,你很喜欢被人温和的对待。是因为这样才选择我大哥吗?”
“这事跟你没关系。”苏乘棠没兴趣跟小叔子说感情上的事,她冷漠地说:“既然你愿意,就把那堆柴火都劈完。”
“好。”霍秋山答应的很快,苏乘棠来不及诧异,就听他说:“去把棉袄穿着再过来使唤我。”
苏乘棠打了个寒颤,转身往东屋去。
这人是被鬼上身了么?
怎么忽然对她这么好?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霍秋山并不在意有多少柴火要劈,苏乘棠穿上厚实的棉服重新过来,霍秋山还在兢兢业业地劈柴,一点怨言都没有。
“这么听嫂子的话?”苏乘棠觉得他有所企图,从前怎么不这样,昨晚上出去一趟就变性了?
霍秋山边劈柴边说:“不是。”
苏乘棠不忘给自己端了碗鸡蛋糕垫肚子,用汤匙舀着吃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地问:“那是什么?”
霍秋山不清不楚地笑了下说:“我听苏乘棠的话。”
敢叫苏乘棠,不叫嫂子?
苏乘棠的表情一变说:“别给我来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秋山说:“你不觉得你年纪轻轻就守寡太可惜了么?”
苏乘棠左眼皮陡然跳了下:“这跟你没关系。”
霍秋山将斧头劈在木桩上,撩起背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精悍的腰身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苏乘棠眼前。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苏乘棠跟前,像是一座小山堵着她不让她离开:“我要是说有关系呢?”
苏乘棠早就看透他,嗤笑着说:“你一直都在试探我,真当我看不出来?”
霍秋山叹口气,伸手将苏乘棠卡在墙与他之间,垂下头伸手捻着苏乘棠垂落在耳畔的碎发,半真半假地说:“昨晚我想着你一整宿都没睡。你说我大哥都没了,跟他不如跟我。”
“混账。”苏乘棠气红了眼,伸手猛地照他脸颊铲过去。
霍秋山用手背揉了揉唇角,不顾苏乘棠推他,依旧把人卡在墙前面,垂下头似笑非笑地说:“我这样的身份,要什么情报没有呢。”
苏乘棠的心一下冷了,脚往他身下踢去,霍秋山侧过身体让开,两个人拉开距离,苏乘棠要被他气疯了,伸手照着他另一边脸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