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酒被打脸之前,另一个人先坐不住了。
在不知是谁的推波助澜下,宫野明美终于从其他人那里得知了男友最近面容憔悴的原因。委婉询问男友,他依旧对此避而不谈,宫野明美犹豫再三,把柚李约了出来。
“不行。”两人在甜品店坐下,点好单后,柚李说。
“诶,”宫野明美一愣,“您不喜欢海盐芝士蛋糕的话——”
“我在回答你。”柚李摸了把盘在她腿上的黑猫,“我不擅长东瀛女生那套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也不想给你无谓的希望,所以,这就是答案。”
“可是……”宫野明美并没有自己一开口椿柚李——现在的格瓦斯就会满口答应的心理预期,只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这么不容商量地拒绝,“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是个好男友,”柚李将目光投向贴着花花绿绿贴纸的店铺橱窗,“而你们不会分手。”
“就像一块玻璃,我发现它已经出现裂痕,但在其他人眼中,它依旧晶莹剔透、遮风挡雨,我既无法说服店铺老板换掉它,也无法说服顾客远离它。”
“我只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与宫野明美见面后,柚李像是终于闹够了,恢复了久违的冷淡。
赤井秀一不解,听明美的意思,格瓦斯虽然没有向她透露朱蒂相关的任何信息,却也拒绝休战。
不管怎么说,有几天安生日子总是好的……
战争中的和平总是短暂的。安生日子才过没几天,某个因为任务与格瓦斯一起住酒店的夜晚,赤井秀一骤然睁开眼睛:
地震了!
他迅速叫醒格瓦斯,把狙击.枪包往肩上一甩,拉着人冲出房间:这里可不是他们平日住的低矮公寓,而是酒店29楼!
逃命的关口,格瓦斯主观上没有拖后腿,既不慌乱也不留恋财物,闭嘴闷头跑,但她糟糕的体质拖了后腿,没跑多久就明显脚步凌乱起来,眼见她一脚踏空就要摔跤,黑猫急得大叫——
赤井秀一长臂一伸,拦腰一捞把人也甩到肩上,与狙击.枪包享受了同等待遇,他一手抓住枪包肩带,一手稳住格瓦斯双腿:“抓紧!”
增加了负重的赤井秀一反而爆发出了更快的速度,萩原研二四条腿都差点没跟上他那一步三级台阶的大长腿。
萩原研二担忧地看着他肩上的柚李:这样像麻袋一样被扛着,肩膀刚好顶在腹部,一定很难受吧……
事实就是很难受。
柚李咬紧牙关闭紧嘴被他一路扛到安全地带,疯狂拍打他后背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吐光胃里的东西后,被队友肩膀痛击的胃依旧不正常地抽搐着,柚李足足趴在绿化带里干呕了十几分钟,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不同于吐地翻白眼的格瓦斯,背着一把狙击枪一个成年女性从29楼跑下来的赤井秀一没事人一样给家里人和女朋友发报平安的邮件。
琴酒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把格瓦斯带出来。
“她……”没有良心如赤井秀一,此时也说不出“她很好”这种话,“没有受伤。”
“琴酒大哥!”吐得脸色煞白的格瓦斯猛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拉低,声音嘶哑地冲电话大吼,“诸星大就是混球!八嘎!他想弄死我!啊!!!”
琴酒把仿佛连接了扩音器的手机拿远,虽然莱伊的话还没说完,但听起来格瓦斯的状态不错,即便是在地震中,莱伊同样把她照料地很好。
至于怎么照料的他不关心。
人活着,精神状态正常——以格瓦斯的标准算正常,就行了。
琴酒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是苏格兰,他今晚的任务是狙杀一位警界高层的家属,给对方施加压力,以便后续工作……今晚的大地震无疑会打乱后续工作,需要暂时叫停狙杀,考虑到他出发到地震发生中间并没有太久,应该还来得及——
“啊?”电话那头的苏格兰声线一如既往的绵软,乍一听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琴酒的心却悬了起来: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
“可是我已经动手了,”苏格兰的声音中好像夹杂着三分羞赧三分尴尬还有四分让琴酒血压飙升的“下次还敢”,“不光是他的弟弟,还有他的小孩,都处理掉了,毕竟你说……”
琴酒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苏格兰。
整天挂着一张良善笑脸的双面人;
任务中看到老太婆过马路都忍不住去扶一把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