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的指甲无意识的抠地,思维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温迪说过圣遗物是地脉力量的具象化,那么我领取圣遗物的那颗大树就是地脉的化身,同时,深境螺旋也受到地脉的影响从而每隔一段时间就降临不同的祝福。”
“那么,地脉究竟是什么?”
达达利亚回答不了,地脉的存在就像是路上的蚂蚁一样常见,很少有人会去思考已经司空见惯的事物。
在两人沉思之时,守在外面的千岩军手持长枪走了进来。
“两位,请跟我来,玉衡星大人要见你们。”
阮欣和达达利亚对视一眼,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位于天衡山下,这里与其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一个临时看守所,距离玉京台很近,大概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就在这里了,两位请进。”
千岩军守卫将他们带到了门口,便退至一旁。
“你们来了啊。”
阮欣刚要敲门,英姿飒爽的紫发少女就迎面而来。
“我叫刻晴,是七星之一的玉衡星,真是抱歉,没有经过调查,就让千岩军将你们关押了起来。”
她真诚的对两人说:“为了表示歉意,你们二位在璃月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来刻家找我,我会尽力弥补这次的失误。”
阮欣匆匆点头,忙问:“胡桃他们怎么样了?”
刻晴摇了摇头,指了指屋内,“还是让钟离先生来说吧。”
两人这才看到桌边端着一杯茶的钟离,他神情沉稳,气度雍容,无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阮欣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钟离先生,”她赶紧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胡桃他们怎么会晕过去呢?难不成真的是鸭子的问题?”
“先喝口水吧。”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倒了一杯茶给她。
阮欣抿了一口,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干裂了。
她连忙又倒了一杯,转身递给达达利亚。
“情况有些复杂,你们先跟我来。”钟离站了起来,对刻晴点头示意,随后带着他们回了往生堂。
胡桃、莫娜、万叶和班尼特并排躺在小塌上,白术坐在床头,正拿着一根试管若有所思。
“白先生,怎么样?”温迪坐在另一侧,时不时的扒拉一下万叶。
白术扶了下眼镜,将试管放了下去,儒雅的说:“依我看,他们四人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刚走进来的阮欣一听,皱着眉头说:“可是莫娜的脸色这么难看,嘴唇还泛紫,很像是中毒的症状。”
“而且现场还有打斗的痕迹,”达达利亚回忆了下之前他看到的现场,“不会是歹人和他们打了一架,又把他们给毒晕了吧?”
“打斗的痕迹?”阮欣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不过,胡桃晕过去之前,说害了她的是我的鸭子?”
“白术先生已经看过厨房里的食物了,那些鸭子没有问题。”温迪说着,把一根试管递给了阮欣,“喏,你看看,我和白术先生怀疑是试管里装着的东西导致他们昏迷的。”
“这个……”阮欣仔细看了看,恍然道:“这个不就是莫娜的试管吗?她师父留下了一本药剂配方,莫娜经常自己调配一些药剂。”
“药剂?”白术颇有些感兴趣地问:“是什么药剂?”
“是一些会用到特殊配方的药剂,比如说史莱姆凝液、骗骗花蜜,还有一些魔物掉落的特殊物品等,反正莫娜做实验的动静很大,用的材料也奇奇怪怪的。”
阮欣想到在望舒客栈的时候,莫娜曾经给过她一支能够让人做美梦的药剂,当晚她就梦到自己暴富了,然后第二天发现流了一枕头的口水。
“我明白了,是和璃月的药理截然不同的炼金之法的分支吧?”白术猜测道。
阮欣点头,莫娜的师父和黄金莱茵多特是好友,所以她留下的笔记应该就是炼金术的一种。
“那白先生有没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阮欣期待的看着他。
白术遗憾摇头,“抱歉,炼金术于我而言实在过于陌生,恐怕无能为力。”
阮欣失望地低下头,忽而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温迪的衣摆。
“阿贝多!我们可以去找阿贝多!”
说走就走,阮欣立马拽着温迪,利用沙漏传送到了冰本的门口。
“不知道散兵还在不在,我和达达利亚差点被他噶了。”
温迪带着阮欣飞下山,她在路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重点强调自己的无辜、达达利亚的作死和散兵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