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俩的风格和那人颇为相似?”
空和派蒙继续沉默。
阮欣握紧了拳头,“对了,那个网友因为喷我还积累了几十万的粉丝,既不直播也不带货,除了肝各种游戏以外,就整天只和我掐架。”
空站了起来,沉稳道:“我还有事情,让派蒙陪你说话吧。”
派蒙:“……”
“后来,我花钱把那人的两个小号扒出来了。”
空和派蒙浑身僵硬。
“‘我是荧的狗’,‘阮铁柱是我的狗’,哪个是你,哪个是派蒙?”
沉默三秒,空反唇相讥:“我也扒出了一个小号,那‘我是散兵的狗’又是谁?”
阮欣浑身僵硬。
两个人互相捅刀子,捅到最后无人幸存。
休战。
他们默契地休战,各回各屋,全当无事发生。
次日。
休养了两天的散兵渐渐恢复了生机,从他身上溢散的元素力悄无声息地回拢。
他闭着眼睛,思绪一点点地回到了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非人的造物会像人一样做梦,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散兵……”
熟悉的声音又在呼唤他,轻佻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执着,紧紧地勒住他的脖颈。
“散兵……”
他从不回应。
可那道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等等,散兵蓦地睁开双眼。
那颗没用的心脏骤然收缩,散兵呼吸一窒,咬着牙问:“你在做什么?!”
只见面前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簌簌地往下掉,眼框上涂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眉毛鲜红,嘴角更是用红色的颜料画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Why so serious?”
她凑近了些,□□落到他的脸上,再次重复:“为什么这么严肃?”
散兵腰间用力,直接翻身而起,抓着她的后衣领就把人扔了出去。
阮欣咋咋呼呼地喊:“又扔我!又扔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听到动静的阿贝多脚步顿了顿,往门口走了两步,下一秒就看到了阮欣的那张脸。
“你——”
他被吓了一跳,轻叹了声,头疼地问:“你又在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阿贝多揉了揉额角,眼不见心不烦地背过身,“你一大早就来捉弄人,还记得之前怎么道歉的吗?”
“我当然记得,并且铭刻在心,时时刻刻为此忏悔着。”
阮欣走到门口,和阿贝多并肩而立。
“我这不就是为了来道歉吗?”
“你怎么个道歉法?”胡桃耳朵灵的很,一听到她的动静,立马赶过来看热闹。
“就这样道歉啊!”
散兵从屋里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她。
“咳咳,”阮欣清了清嗓子,双手比成喇叭状圈在嘴边,用她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嚎道:“我丑!我是小丑!”
“我阮欣才是小丑——”
“丑”字盘旋在往生堂的上空,余音不绝,久久不散。
散兵:“……”
胡桃:“……”
阿贝多:“……”
被震醒的其余人:“……”
不远处的房间里,派蒙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问:“她又在搞什么事?”
空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多半是惹了谁之后又在滑跪。”
“哦哦,那没事了,反正牵连不到我们。”
派蒙说着又倒回去准备睡觉。
“不对,”空突然坐了起来,“这个跪的姿势,对象怕不是散兵吧?”
派蒙立马精神了,“走!快起来去看热闹!”
和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少,仅仅不过几分钟,往生堂里住着的人都凑到了这里。
就连小白,都飞到了房顶,蹲着准备好了围观的姿势。
人越来越多,散兵的脸色越来越黑。
阮欣顶着一张小丑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波澜不惊,但心里慌的不行:糟了,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
芙宁娜从神里绫华背后探了一个脑袋出来:“继续啊,他还没有说原谅呢!”
“对啊,道歉的人就该有道歉的姿态。”趴在墙头的温迪附和道。
而外面瘸腿的万叶挤不进门,又爬不上墙,钟离只好原地放了一根柱子。
看了两眼,达达利亚秒懂,直接将他并轮椅抬到了柱子上。
阮欣:“……”
其余人:“……”
万叶:“……谢谢?”
自认为帮了队友的达达利亚骄傲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