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沧海帮与天元派唯恐天下不乱,在各门派面前煽风点火,又暗中派弟子四处散播谣言,费尽心思败坏武林盟名声。
文仕柘听闻自已与焚火堂有勾结,气得险些吐血,萧寒烨为了稳住局面,命人将武林盟一众先关押起来,等查明一切再行处置。
而之后,太子殿下也跟着病倒了,据说病得还挺重,高烧不退,宋神医一整夜都守在病床前照看着。
武林正道预料之中内乱成一片,焚火堂大长老急于立功,在皇甫琰的挑唆下,将守阵门一事交给他,自已则带着一众手下在月黑风高夜趁虚而入,又有沧海帮两大门派的接应,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直接就杀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
萧寒烨身边除了玄虎卫,还有从东南驻军调来的两万兵马,只不过有的被派去办了其他事,而剩下的几乎跟着韦成粱站在了对立面。
正道人土几乎都被沧海帮给迷晕过去,成了俘虏,而剩下的那群玄虎卫,再怎么勇猛,终究也是以少敌众,抵抗不了多久。
大长老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猖獗大笑,可下一刻,却还有一个声音笑得比他更大。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只见一黑皮男子身着骑马赶路的劲装,灰头土脸,看起来风尘仆仆,一副许久未有好眠的模样,但长相依旧十分英气勃发,又高又壮,就是太黑了,跟块黑炭似的。
在他的身后,呼啦啦涌进来许多穿着甲胄的土兵,让萧寒烨顿时成了人多势众的一方,局势在顷刻之间颠倒。
大长老瞥了眼毫无半分病态的太子,陡然意识到了不对,阴狠地盯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皮男子,警惕道:“阁下是……”
黑皮男子冷笑出声,一脸“你不配知道爷爷尊姓大名”的表情,抬手一挥,命手下上前擒人。
这些土兵个个是从铁血战场磨炼出来的,因此杀相十分凶残,一刀下去便在半空扬起细密血雾。
原本被关押起来的武林盟一众也从四面八方冒出身形,沧海帮两大门派和韦成粱见势不对,纷纷打算带着手下撤离,谁知外头已被围得密不透风,个个面孔凶狞,手执金环大刀,架势跟土匪似的,一看就知不好惹。
刀剑相接的铮然声和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散开,城中百姓早已被安排撤离,因此不怕祸及无辜,众人几乎杀红了眼,很快就将焚火堂弟子与其余乱党悉数拿下。
大长老平日里为了增强内力,不惜以蛊毒续命,打斗间忽闻一股奇异的花香袭来,顿时只觉体内蛊虫暴躁不安,脸上渐渐遍布红色筋脉,不由咬紧了牙关,使出十二分的本事向着屋顶冲去,却被萧寒烨中途截住。
待黑皮男子带来的那帮人料理完焚火堂那一群虾兵蟹,大长老已经躺地上断气了。
宋安石啧啧:“你不留下活口审问一番?”
萧寒烨活动了下手腕,冷冰冰答:“忘了。”
宋安石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被人按住肩头,径直往旁推去,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黑皮男子看都不看他,笑嘻嘻往萧寒烨身边凑,抬手就搂住对方肩膀,一口一个“皇兄”叫得格外热情。
宋安石默默朝他竖了个中指。
黑皮男子本名叫萧承凛,在皇室中排行第三,是皇贵妃在冷宫中生下的,承桓帝知晓孩子无辜,自然不会任由萧承凛在冷宫自生自灭,于是便将人抱了出来,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打算教成一个儒雅温润的君子。
谁料养着养着,却莫名其妙养成了“兄控”,哪怕太子殿下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可萧承凛就是喜欢凑在他面前,犯犯贱讨个骂,再挨一顿揍,然后可怜兮兮地抱着大腿讨好求饶,像只舔狗一样,毫无下限,成日被太子使唤着去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更加与儒雅温润沾不上一点边。
承桓帝整个人都麻了,索性将他直接丢给了太子管教,眼不见为净,而太子则一转手就把人扔进了军营,让他随着大军去西北历练。
一去就是好几年,变得壮了,也黑了。
从东南驻军调的两万大军只是个障眼法,实则真正是要调西北的飞虎军来相助。
萧寒烨看着这个几年不见就黑不溜秋的傻弟弟,满脸嫌弃:“脏死了,离孤远点。”
“为了掩人耳目,我带兵连续刨了好几天的地洞,能不脏吗?”萧承凛舔着脸皮又要凑过去,却被突然像鬼魂般出现的暗二吓了一跳。
萧寒烨问:“你来做什么?”
暗二双手递上一封信:“太子妃让属下交给殿下。”
萧承凛大为震惊,瞪圆了眼:“你有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