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
谁和你家郎君一起撒过尿了!
九郎真是有理没处说的时候,大都督,也正是九郎的爹,手里拿着一张长长的画卷走了进来。
他的面色不大好看。
他这军帐自从住进了梁聿之后,就让给了梁聿,他自己这几日都宿在副将的营帐中,两个大男人闻着互相的脚臭味挤挤。
大都督除了头一两天过来看看梁聿,后来见梁聿一直昏睡不醒,他也就没有过来打扰过了,也是怕人员来去复杂,打扰了梁聿养伤。
不看归不看,他还是挺关心梁聿的,特地叮嘱了军医,要是梁九思那小子醒了,第一时间通知他。
也不知今日吹了哪门子风,让他来了梁聿这里,手里还拿着卷画卷。
“都是男的,你羞什么?你和我家郎君一起撒尿的时候没有看过?”
大都督还没进帐中,就听到了团圆这句话,心里还想着谁没看过那玩意?
然后掀开帐子,就瞧见了他家宝贝闺女那张粉白带俏的小脸。
草!
第202章 扬州名画
大都督气势汹汹进来, 也不管自己手上拿着的画是粮商献给他,据说是价值千金的美人图,手举着画卷抬起来, 瞧着已经要对着只着一件中衣, 抱着他家闺女的某梁姓身份不明小子下手了。
他这还是没有看到方才梁聿与他闺女, 赤口相依的场景(虽然只有一个), 要是看到估计炸得比现在还要厉害。
九郎一一惊,让团圆照顾好梁聿,立刻拦着她爹的腰,生拖硬拽, 就差拿脑袋顶了, 先把她爹拽出去再说。
团圆不明就里看着父子俩拉扯——应该是父子俩吧!
其实到现在, 团圆都还没有搞清楚, 祝九郎到底是祝家那一房的郎君。
他祝九郎待人如此不真诚, 也不怪团圆对他心存怨气。
“你干什么!”大都督恼怒。
“你怎么会在这里!”大都督不可置信。
“拦着我干嘛!我去劈了那小子, 都伤成那样了, 还敢对我闺女毛手毛脚!”大都督气急败坏。
“爹,你冷静一点!”九郎涨红了一张脸, 一半是羞得, 还有一半是拽她爹跩得。
大都督身高换算到现代的都已经有一米九了,九郎这一年个子蹿得再快, 现下身高也不过到她老爹的胳膊肘下面。
伸手去拦她爹, 连大都督的腰身都圈不住。
要不是大都督真怕伤着闺女了,还没有那么容易被九郎拉倒军帐外面。
“爹你说话声音小点!”九郎紧张极了,生怕她爹那一句闺女被团圆听到了。
而军帐里正在扒梁聿裤子给他擦身的团圆, 瞧着父女俩举动,还以为九郎和大都督不和呢!
他刚才可是瞧见了, 大都督手里举了个棍样的东西,瞅着就要往九郎脑袋上砸下来了。
就是叫团圆想象力再丰富,他也想不到,那是暴怒老父亲见到外面野黄毛轻薄闺女,打算大开杀戒的场面。
只不过这杀戒才晃了个前摇,就被自家闺女小手拦下了。
大都督生气,大都督恼怒,大都督不能理解。
“儿啊!你是怎么认识他这种人的!”听听这话说的,从前还是好小子,预备着巴拉到祝家来当女婿,还叫人家东床快婿!
怎么,现在这叫你把闺女给出去,就成了“这种人”?
“他不是个好人!”大都督怒目圆睁,斩钉截铁道。
九郎本想问她爹怎么就以片面断定梁聿不是好人,然后想到刚刚他爹进来的时候,梁聿好像还靠在他怀里。
她爹肯定是看到这个画面误会了。
大都督确实是因为看到这个画面误会了,但也不仅仅只是这个画面而误会了。
见着闺女脸上浮上一片霞云,大都督心里咯噔了一下。
糟糕啊!老父亲没看好家,被黄毛偷家了呀!
大都督痛心疾首,手心握紧,手里的画卷几欲断裂。
“不是的!不是的!”九郎慌忙给梁聿解释,只不过看在大都督眼里,那就是家里的乖巧女儿被黄毛蒙蔽了双眼,一心一意向着黄毛说话。
“闺女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声音颤抖,那是越想心中越是气愤,想要把手中的画卷给闺女看看,让闺女认清楚这到底是个怎样道貌岸然的猥琐男。
可想到画卷里的内容,又几经下不定主意。
怎么能让如此脏污的东西,脏了他闺女的眼睛!
大都督心里,他的燕奴儿还是个孩子,不久前都还被捧在他的手心里吃奶呢!
九郎不知她爹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她虽然已经知道梁九思这个名字,但到底清纯少女,就算在扬州也不会有人拿着这些东西胡咧咧到她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