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珮很崩溃:“感兴趣也不能霍霍别人啊!我很无辜的你知道吗!”
贺知雪摇头晃脑:“冤冤相报何时了......”
话语未尽,远处飞来一个小弟子,跳下飞剑扒着木门,对着她怯生生道:“贺师姐,师父喊你回去准备本周的周练。”
贺知雪:“???”
宣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露出同宣珮别无二致的表情,她攥紧拳头,目露凶光:“套她麻袋的时候,带我一个!”
这件事暂时还只能想想不能去做,但背诵考试范围倒是实实在在地现在务必要即刻去做的事情。
环视一圈周遭手不释卷勤学苦读的小同窗们,宣珮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有对比才有幸福,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略带怜悯地摇摇头,接着堂而皇之地取出原题。
没办法,谁让出卷先生就是她好友呢。
复习了足足一下午,夕阳落进室内,映上宣珮稍显疲惫的面容,然而目光仍是炯炯。
浩远钟声于山腰震荡回响,她合上书页起身,自信满满。
好家伙,原题直出,不考一个满分都对不住贺知雪的良苦用心!
从璇照峰再回来,贺知雪此刻倒是有些后悔了,面对同样垒成小山的辅导书,她有一瞬间梦回高三,醒来只恨自己得意的太早,没能把宣珮拉下去共沉沦。
两人乘风而去,目的地是沈长宁洞府。
为了今晚,宣珮早已用传讯符同谢千砚这个牢头请了半天假,理由很简单,就说好友聚会。
当时,传讯符中沉凝一瞬,接着传出谢千砚波澜不惊的声线。
“我怎么觉得你们成天都聚在一块?”
宣珮:“......”
“可以,那你去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除去被勒令明日要将今天缺少的部分重新补回来以外,一切顺利。
就是宣珮在走路时总是两眼发直魂不守舍,仿佛在漫天霞云中看见了自己明日的悲惨未来。
一旁,贺知雪精力充沛地蹦蹦跳跳,亲切地称呼她的表现为“请假后遗症”。
投去一眼,宣珮微微一笑,登时诗兴大发:“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一戳一蹦跶。”
贺知雪:“???”
不是。
你再说一遍,谁是□□?
等他们稳坐椅上之际,其余几人还未来到。
忽然想到什么,宣珮抬眸看向沈长宁,问道:“有什么......”
她想了想:“可以制作令牌之类的东西的材料吗?”
一开始没听懂,缓过几瞬才明白宣珮的想法,沈长宁言简意赅道了声“有”,强大的神识展开,取出几大块金丝木。
招手示意贺知雪上前,宣珮半蹲下身,拿出灵剑将整大块木头分作几块,再削成令牌样式。
嫌灵剑太长不好用,她另取出把小刀,蠢蠢欲动地盯着全无装饰的令牌:“就好比凌极宗的弟子令牌,我们得每人分发一个能够表示我们身份的标志性物件,然后挂在身上,以方便我们与接下来的同学相认。”
“有了身份象征,我们就不用再从旁人显露出的异样中花心思百般推测,对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同学,并且也有益于接下来可能会遇见的同学认出我们。”
“好主意。”
贺知雪也蹲下身,兴致勃勃地瞧:“总感觉我们会因为这个被误认为某种横行于修真界的神秘组织诶,听上去好有意思。”
“要不往上面刻印校徽吧,”沈长宁颔首表示对宣珮的赞同,同时提议,“还可以多加一句校训,然后再在上面刻上我们的本名,方便认出我们原本的身份。”
“可以的。”
宣珮认同道,持剑微斜正想下手,却见那数块令牌全在应声的那一刻飞向半空,再眨眼,上面已然浮现出图样与字样,对应着名字的徐徐落到几人手中。
“还有一块没有刻名字,我放入空间中做样本了。”
沈长宁道,随即转头看向二人,态度淡然:“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做吗?”
“......没有了。”
从震撼中抽身,宣珮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贺知雪:“666!”
能做到这种程度,剑道造诣想必是极为精微高深,臻至化境。
宣珮满目憧憬:“什么时候我也能修炼到这样的境界?”
这就是她一直所追求的强者风范!
“唔。”
调出原身记忆,沈长宁沉吟片刻,随即缓缓道出成才之路:“首先,你得有个天灵根......”
宣珮:“滚!”
为什么要天天扎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