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秒,对手的眼珠子几乎夺眶而出。
恐吓。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效果很是斐然,那位师兄果断认输,也不嫌就此败给一个还没十岁大的小孩丢人。
他自己伤势严重,昨日本就是在强撑,若不是身边同门都劝他重在参与,早就弃赛了。
倒是纳闷,内门什么时候出来了个小小年纪的半妖,实力还如此高强。
接着又看了几场,众人在轮到自己的场次时也散去各忙各的。
或许是运气也有守恒定律,在差到极点过后便会否极泰来。宣珮没有想到自己这回的运气居然会好到这个地步。
此刻,她也在忙,然而努力的和众人是两个方向——
旁人打打杀杀热血拼搏。
宣珮嘘寒问暖岁月静好。
不远处,刚结束完对决的云舒逸不可置信地望着宣珮的方向:“她怎么又轮空了?!”
某角落,“一身白”也在喃喃自语,不住催眠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个人能好运两次,但绝不可能接连好运三次!
这回金丹组总共八十一人,要是再这样下去,宣珮将会成为凌极宗史上第一个躺着进前十的选手!
纵使他们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无济于事,世界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对此一无所知,宣珮在这时正立于谢千砚身前。
递过茶杯时,她的神情很是坦然,表现的落落大方:“辛苦了,喝点水吧。”
旁人的说三道四犹如耳边清风转瞬即过,她自认双方都没有那种意思,便也就从容应对,像谢千砚对待自己那般对对方好,努力展现出善意。
另一边,高三三班诸位同学扎起的营地中,众人围坐成一圈,正在玩成语接龙。
又一次抽到鬼牌结束游戏,季灼不情愿地放下纸牌,瞥了远处那对男女一眼,黑着脸率先出战:“勾搭成奸。”
乔云澜抬眼望他,冷冷道:“你能说一个让人接得下去的吗?”
显然还记恨着“鸟人”的戏称,江乐水旋即也淡淡出声,从表面看,就像是在为前者声援:“能理解,毕竟季同学的文学素养仅限于此。”
被冷面学委和严厉班主任同时攻讦,季灼感觉自己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小岛,孤立无援:“重来!”
“贼眉鼠眼。”
贺时闻顺畅地接了下去:“眼波流转。”
“......”
又是一轮死局。
接龙终结者的暴躁老妹呵呵一笑,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
前者不甘示弱,回以肘击。
眼看闹剧愈演愈烈,季灼尝试着插入劝架:“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演武台打。”
上手的同时有撕拉的裂帛声响起,他愣神一瞬,反应过来,正正对上贺时闻眦目欲裂的视线。
心疼地攥紧破裂的袖袍,后者仇恨转移,纵身扑了上来:“我鲨了你!”
那是自己倾尽数月月例支付首付这才买下的新款法衣,分期还有十二个月没还!
因是南海鲛人织就的蛟纱所制,所以流光溢彩辉如朗月,只是美丽背后掩藏着超乎寻常的脆弱,上身不过几天即宣告衣生的终结。
穿插着诸如“哎呦,你干嘛”“别拦着我”之类的话语,成语接龙正式演变成世纪混战。
声音遥遥传来,宣珮恍若未闻,继续谈笑风生。
接下来的时间里,己方战况一切顺利。
筑基组那边顺风顺水。
不知是原著角色气运非凡还是穿书人士自带光环,小乔在短短月余内迅速崛起,术法所至难寻敌手。
小季也不甘落后,凭借淬炼出的强大体魄横冲直撞。
再将视线转换至金丹组的各位朋友——
谢师兄不必多说,自是剑风扫处所向披靡。
贺氏兄妹一向能将兴趣爱好同学习区分开来,该玩的时候能玩得开心,该修炼的时候也能修炼得认真,因而发愤图强,将原身的修为巩固地十分扎实,这次也是稳定发挥。
傅晚凝虽是辅助类修士,然而过了金丹境这一符修的分水岭,可调动一定天地法则为制符所用,再说她的运气也是着实不错,即便有遇见自己打不过的选手,也是熟人——
兰氏兄弟的其中一位立于高台,双手负在背后翩翩而立。
未开打前,有众多崇拜者围在阶下目光崇拜,他却视若无睹神色淡然。
直至对手轻快地跃上台面。
傅晚凝斜视过来,兰若的眼神逐渐变作令人胆颤的狂热。
过招未有三式,后者便伸手叫停,利落认输,惹起周边一阵疑惑的嘘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