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看着雌虫,没有吭声。
而在白发掩映下的耳尖瞬间红透,不经意泄露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饭后,闫凯在厨房认认真真的打扫,雅尔塔继续线上办公,处理军事文件,气氛倒也温馨,不过没持续多久,很快就被讨厌的虫打断。
时间还未过五点,门口守卫兵再次抢敲响雅尔塔寝宫的门。
“首领,属下有事禀告。”
“什么事?”
门外犹豫了一瞬,继而开口道:“关于古里亚雄子。”
闫凯听到熟悉的名字,手里的碗放得框框作响,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伸长脖子,一脸的不高兴:“他怎么一直找你?”
雅尔塔莫名其妙的抬头:“我怎么知道。”
闫凯抠着大理石台面,犹犹豫豫:“你准备见他?”
“我为什么不见他?”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
“所以?”
“我不想你见他。”
“你凭什么不想我见他?”
闫凯被噎得说不出话。
雅尔塔对雄虫的无理取闹表示不解,没打算理会,转身上楼,在镜子前面将浴袍归笼,然后拿了件挂在旁边的厚袍披上,开始整理长发。
当毛躁被抚平,慵懒在瞬间褪尽,整只虫突然像剥开云雾的太阳,干净又精神。
闫凯看着整整齐齐的雌虫,心里五味杂陈。
什么玩意儿,见个弟弟还要梳洗打扮一番?
雅尔塔经过厨房的时候,瞥了眼衣衫不整的雄虫,拧了拧了眉头,忍不住提醒:“要么回房间,要么穿好你的衣服。”
闫凯低头看了眼自己半敞的白色浴袍,脸上表情浅了几分。
腰带系得严严实实,有什么问题?
“首领大人怕我给您丢人?”
“丢脸谈不上,不太好看是真。”
去你妈的不好看,闫凯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扔掉手里的抹布转身回房,顺便大逆不道的用力甩上了门。
雅尔塔抬头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生出一股怪异的烦躁感,然而不等他细想,守卫兵再次请示。
“首领。”
托卡尔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敲,讲道理他也真的很无奈。
瞥了眼身旁站着鼻青脸肿,摇摇欲坠的小雄子,满心苍凉,谁能想到雄虫打架也能这么狠?
虽说雄虫被拉下台,可毕竟也是部落的重要资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打成这副德行,他难辞其咎。
只希望等下动手执行军令的同伴能够网开一面,放一点水。
“进来。”
雅尔塔走到楼下会客厅,托卡尔正好推门进来,他委委屈屈的望着自己曾经的队长,规矩行礼:“首领,日安。”
“有事说事。”
“启禀首领,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
雅尔塔扫他一眼,打断,警告:“长话短说。”
“今天凌晨二时三分,古里亚和诺兰两位雄子在房间内发生严重的斗殴事件,其中诺兰雄虫完好无缺,古里亚雄子伤势较重,虽然伤口已经做过处理,但目前正在发烧,特来请示是否给予医疗。”
若是别个雄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托卡尔也不至于特地走这一趟。只是古里亚比较特殊,他也拿捏不准雅尔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抬起头来我看看。”
古里亚气若游丝的靠在琼身上,他从未这样难受过,整个虫都好像被烤在火上,烧得心慌。
“王兄.......我,我很难受,快帮我叫医生.......”
第20章 不管多强大的存在,伤亦疼
雅尔塔听到他的称呼,讥讽道:“王兄?古里亚,你怕不是烧糊涂了,我是隆科达的首领,阿里图斯王宫的主人,可不是你的什么王兄。”
古里亚从来没有生过病,此刻已经虚弱至极,靠在琼的身上几乎站都站不稳。
听到雅尔塔的话心脏紧了紧,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愿相信王兄会真的这样对他:“我,我是你的弟弟。”
“弟弟?什么弟弟?我亲弟弟早就已经死了,因为你的缘故,他甚至连举行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临近古里亚的成年礼,他们‘伟大’的雄父怕冲撞了这位珍贵而稀少的雄子,不允许部落举办任何祭祀仪式,所以他那个被一卷草席送回来的弟弟最终只有一把火一捧灰。
“什,什么,那,那与我无关。”
雅尔塔看着古里亚,眼神冷得像坠了冰,不带一丝温度:“是,你是高高在上的雄子,死一只两只雌虫有什么稀奇?”
古里亚虽然蠢,但雌虫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死死拽着琼的手臂,因为恐惧上下牙齿不停打着颤,断断续续的开口:“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