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根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你开门人家看见你,那肯定是说你之前打瞌睡的事。”
这夫妻俩都在那边开会的时候打过瞌睡。
见他们快因为这个争论起来的赵礼辉赶忙道,“我今天可出风头了!”
然后掏出十张钱,又从屋子里拿出那个小旗放在桌上,把代销点和厂长奖励他的事说了。
赵大根和陈翠芳一人数了一遍钱,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叶归冬也有点激动,“在喇叭里全厂表扬你啊?”
“是啊,”赵礼辉有点得意,“这是我第二次被表扬了,第一次是去省城得奖回来那次,而且我跟你们说,今天厂长其实想说给我二十块钱奖励的,可那位代销点的负责人拿出五十块钱的时候,他就改了口,倒是便宜我了。”
“这确实不好看,”赵大根把钱放在叶归冬面前,“人家都给五十块钱,你们那么大个厂才给二十,后面说不定还会登报,你们厂长脸能落下去吗?又不是我们那个没脸没皮多少年的厂长。”书词独家整理
“爹,您天天说你们的厂长,可别哪天和人吹牛的时候也顺嘴说了,那日子可不好过。”
赵礼辉提醒着。
“你放心,你爹在外面就是个木讷不爱说话的人。”
陈翠芳让他们放宽心。
“也就在家话多点,是吧大根?”
赵大根因为赵礼辉被奖励的事正骄傲高兴呢,闻言嘀咕一句,“我和不熟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是是是,快吃吧。”
陈翠芳给他夹了一筷子鲈鱼。
吃过饭后,赵礼辉把碗筷收到灶房去,叶归冬跟进来,“怎么安排?”
“你来安排,”赵礼辉挽起衣袖开始刷碗,“我挣来的都归你管。”
叶归冬嗔了他一眼,“我是你的管家婆啊?”
“我还是你的管家公呢,”赵礼辉说完就和叶归冬对视一眼后,纷纷扑哧一笑。
因为这段时间晚上老是下雨,所以家里都没人来看电视,叶归冬走进堂屋,笑眯眯地坐在陈翠芳身旁,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五十块钱。
“干什么?”
陈翠芳正看电视呢,手里就被塞了五张钱,她看到后乐呵了。
“礼辉的荣誉,咱们各自一半,”叶归冬笑,“您可得收着,你们把礼辉教得这么好,给五十我都觉得亏心。”
“胡说八道什么,”陈翠芳瞪了她一眼,“想让我们收着也不能贬低你们自个儿,我收了,宽心了吧?”
“宽心了,”叶归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这个小管家婆还行吧?”
“那可太行了,”陈翠芳余光瞥见之前看的电视开始后,赶紧招呼她一起看。
赵礼辉收拾好灶房回堂屋,就见她们看得津津有味,赵礼辉也没说话,在叶归冬身旁坐下陪着她们一起看。
说实话,这黑白电视看起来肯定没有后世的彩电好,在赵礼辉看来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片子,说着说着就唱起来,唱着唱着就大团圆了。
赵礼辉有时候看得鸡皮疙瘩直起,但叶归冬她们却看得眼泪汪汪。
这个时候赵礼辉也想配合着一起眼泪汪汪,可他有时候把大腿都揪红了也没眼泪,后来被叶归冬发现,还轻轻地打了他好几下。
赵大根开会回来已经快十点钟了。
他打着哈欠闩上院门,走进堂屋后一屁股坐下。
“都说了些什么?”
陈翠芳把电视机声音调小,然后问道。
“就说严同志她们几个吵架、打架的事,全都是误会,以后社区办会跟我们这些百姓多沟通,反正就说些场面话,我差点就睡着了,要不是远西他爹掐了我一下,我就真睡着了。”
赵大根有点不好意思。
“出门前我还叮嘱你别睡,你看你,”陈翠芳瞪了他两眼,“所以这次开会就说之前那点事?没别的。”
“有,年底了,防火防盗这些,”赵大根见叶归冬打了个哈欠,便起身道,“早点睡,我去洗澡了,炉子上有水吧?”
“炉子早就熄了,锅里温着水,”陈翠芳说。
“行,”赵大根一打开堂屋门,就有一阵过堂风吹进来,赵礼辉拉着叶归冬去洗漱完就回房了。
叶归冬把钱放好,再记好账,看着上面的钱,叶归冬的心怦怦跳,“礼辉,你猜咱们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小九百了吧?”
“加上你我的工资,确实有这么多。”
叶归冬抱着记账本眉眼弯弯,“真好,我们存了这么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