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纪舒机警聪明, 没能让他们得手, 不然他要怎么向洛子交代?
“两个畜生!”刘裕祥用力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钱老四和马老三, 两人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拿布塞住他们的嘴!”村民们早就对这两个神憎鬼厌的无赖泼皮厌烦得很, 每天偷鸡摸狗,弄得村里怨声载道,偏生他们狡猾得很,每一次都让他们逃脱。
难得今天被捉个正着, 汉
子们也不客气,连打带踹的, 让两人又吃了一番苦头。
口中被塞进又臭又脏的抹布,马老三和钱老四疼得蜷缩在一起,像只死狗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生怕又惹来一顿毒打。
“大队长,麻烦您派人去报一下公安。”纪舒笑道。
刘裕祥脸上划过几分迟疑之色, “你要报公安?”
一旦报了公安, 不仅是他这个做大队长的要做报告, 就连他们这条村也会被上头重点关注的,年底评分也只能评个最低分。
这也是为什么马老三和钱老四有恃无恐作恶的一个原因, 他们料定刘裕祥他们这些当干部的不敢将事情上报。
“当然,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我要是不报公安把他们送进去,难不成要每天提心吊胆等着被他们报复?”纪舒见在场的人脸上都划过迟疑,甚至有些是不赞同的神色。
她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不就是觉得都是同村的人,就算是做错事打一顿就算了,哪里需要到报公安的地步?
传出去他们整条村都没了面子不说,这邻里邻居的,都得在村里过活,以后见面也尴尬。
只是他们却没有想过,就是他们的纵容,以至于马老三和钱老四越发肆无忌惮,从前是小偷小摸,现在却敢进屋淫□□女。
“可是……”有人想出言反对,纪舒立马打断他们的话道:“各位人强马壮自然是不怕这俩奸诈小人的报复,但是你们每家都有儿有女,有妻子有老人,他们不敢报复你们,但却不代表他们不敢报复你们的妻儿老小,即便你们护得再好,也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纪舒的目光一一落在众人身上,平静从容:“今夜他们不就趁着我男人外出就敢上门盗窃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认为纪舒的话十分有道理。
而且这马老三和钱老四是最为记仇和小气的,他们刚刚暴打了他们一顿,要是真就将人放走了,谁知道这俩无赖会不会报复他们的家人。
他们不仅上有老下有小的,就连媳妇也都年轻着……
众人越想越心惊,不少人都已同意纪舒报公安,但一想到钱老四那难缠的寡妇老娘,他们都不敢开口附和纪舒的话。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要报公安?!”突然间,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老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趴在钱老四身上就开始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要到县书记那里去告你们!”
刘裕祥一看到胡搅蛮缠的钱母,头疼得很:“今天是钱老四进屋偷窃被人家当场捉了个正着,钱婶你不要胡说啊。”
“妈!你快救救我吧,我都快被他们打死了!”钱老四躲在钱母身后,立马就倒打一耙道:“明明是那婆娘不耐寂寞,趁她家男人不在特地约了我和马老三在她家快活的!谁知一进门就被她打了!”
钱母一听更是不得了了,直囔囔骂道:“你这狐狸精敢勾引我儿子!”
在场众人都捂额看不下去,他们母子俩是真敢说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就纪舒这条件,能看得上钱老四和马老三?
但母子俩就是不依不饶,非得说是纪舒让两人来的,甚至钱母还真的打上了纪舒的主意。
只见她上下打量起纪舒来,目光挑剔道:“虽然是嫁过人生过孩子,但我儿子喜欢你我也认了,就这样吧,你明天就和姜家那小子离婚,和我儿子结婚,过几天我们就搬过来一起住。”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
这钱家母子不仅是坏,还蠢透了。
人纪舒的男人姜洛又高又帅又有正式工作,还是个疼媳妇的,他钱老四哪里能和姜洛相比?
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要赖上纪舒啊。
不用坐牢白得了一个漂亮媳妇不说,还想住人家的青砖大屋?
别说是纪舒了,就连他们这些外人听了都觉得天荒夜谈,怒火中烧。
钱家母子那算盘珠子都蹦他们脸上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就你那癞皮狗儿子能和我儿子比吗?还想打我儿媳妇的主意,我看你是找死!”姜母在门外将钱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场就暴跳如雷,一巴掌打在钱母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