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存了一去不复返的心思。
这时，柳青清忽然开口。
“不如这样，照常去跟这个劳什子祭司成亲，不过我们换个人。”
“我去！”
柳青清拍了下手，一脸笃定。
“这个祭司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怎么猜也猜不明白，倒不如直接去看看他要搞什么幺蛾子！”柳青清眸中气愤，她向来看不惯这种逼良为娼的戏码，对这个祭司的厌恶几乎到达了顶峰。
这时，房门被敲响，沈清淮和顾书衍两人携着风霜进来。
刚一进门，两人就听到柳青清的决定，脸上表情不一。
江离看到沈清淮快步走到自己身边，冰凉的雪气味道格外重。
“成亲？”他偏头看着柳青清。
一见到沈清淮，柳青清就会想到当初第一次遇到他时被震慑到的样子。
一股脑地，那些不知所谓的传闻也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柳青清往后躲了躲，避开了沈清淮的目光，最后还是江离出面解释的。
她有些无奈地扯了扯沈清淮衣袖，然后看着他的脸色渐渐暖起来。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柳青清。
江离在心中叹了口气。
“青清你还是别去了，我去吧。”她看向柳青清出声解释，“借成亲这个机会去打探是个好方法，只是我的灵力更强，还可以用符咒，更适合我。”
“你跟顾书衍在外面等着吧，我和师兄进去。”
这是她想出来的主意。
顾书衍和柳青清的修为都赶不上她和沈清淮，这个祭司也不知道是人是鬼，他们去安全性更高一些。
想到这，江离看了眼沈清淮。
凑巧的是，他也正好回看过来，两人就这么对视上。
“要穿嫁衣？”沈清淮轻声开口。
江离眨巴了下眼睛，有些茫然地点头。
成亲的话，新娘不穿嫁衣要穿什么。
沈清淮眸色深了很多，沉沉地看着她，“......和那个祭司？”
江离又眨了下眼，点头应是。
她不是代替朱篱去的吗，不跟祭司跟谁？
沈清淮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黑漆漆的瞳孔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时，江离的胳膊忽然被扯了一下，她顺着力道看过去。
柳青清正一脸无奈加无力的表情，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嘴巴上下触碰似在说话，但是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江离学着她的动作上下掀动嘴唇，试图猜出柳青清说了什么。
眼前忽然略过一只大掌，遮住了她的视线。
沈清淮冷淡地哼了一声，接着整个身子也完全挡在了江离面前，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身高的缘故，江离看不到沈清淮眸中的深色。
他正垂眸看着她，蓦的开口，“要挑嫁衣。”
砰——
是茶杯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听到沈清淮这么说，江离本就有些羞红的脸在柳青清的戏谑注视下更加爆红。
她并不觉得这是成亲，也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嫁衣是什么样子更是觉得无所谓。只是没想到，沈清淮会这么重视，甚至在那么多人面前一本正经地讨论嫁衣。
这让江离有些无所适从。
“随意选一下就好啦，反正又不是真成亲......”在柳青清的注视下，江离有些拘谨，手指不停地撵着衣角，想要努力从这种尴尬中挣脱出来。
屋内安静了片刻，接着，沈清淮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这么定下了，你们去假成亲，我和顾书衍两个人就假扮成侍卫丫鬟进去。”柳青清憋着笑，一会看看江离一会又看看沈清淮，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江离心中只想赶紧从讨论嫁衣的情况中解脱出来，她大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同时，她小步往旁边挪了挪，和沈清淮保持了一定距离。
“约的时间是后天。”朱篱小声道，她想了想又补充，“不知道祭司大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那很有可能他也知道你们在这里了，一定要小心。”
她眼圈还泛着红，在白皙的脸庞上格外显眼。
江离点点头，“即便知道了也没什么，本来就是奔着他去的。”
这个什么祭司知道了还是个好事，刚好可以印证他们的猜测。
江离想到在瘴气林子中听到的妖媚女声，一时有些怔愣。
也不知道那道声音和这个祭司有没有关系。
“说不定这个祭司知道青玄剑尊的事，如果打听到了我们也可以跟青哥儿说，他问了我好几次。”江离想到青哥儿的嘱托，又提了一遍。
沈清淮点了点头，“结界已经布置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