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捂着鼻子道:“别喝了,早点睡吧。”
褚永言道:“我觉得丢人,睡不着。”
江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第二天早上褚永言再去找云月婵又扑了个空。
这会儿云月婵正坐在回村的车上,她侧脸看了眼,江聿风开着车,他额头到鼻梁线条起伏流畅,黑色的瞳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好看归好看,云月婵还是不想看他,怪不得婶婶答应的好,感情是偷摸把自己给卖了。
江聿风道:“篮子里有枣子,我已经洗过了,可以打发时间。”
云月婵转身拉了后座位上的篮子,铁皮饭盒里还真有一盒枣子,红彤彤的枣子上还挂着水珠,还算这男人细心,云月婵捡了一个塞进嘴里,甜丝丝的真好吃,她连着吃了好几个舌头有点疼,便盖上饭盒又放在了篮子里。
江聿风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吃不吃?”
云月婵仰着小脸儿道:“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要跟个小孩儿抢吃的,真丢人。”
“小孩儿你多大了?”
“反正比你小。”说完她扭头又看向了窗外。
“生气了?”
云月婵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道:“我可没那么小肚鸡肠。”
那鼓起的腮帮子,明明就是生气了,江聿风道:“上车就看你不太高兴,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提投机倒把了。”
云月婵愤愤的扭头过来,“不止这个,还有,你今天开车,怎么不告诉我。”虽然对方是有意献殷勤,但是云月婵对江聿风联合家人诓骗自己多少有些不适,现在八字还没一瞥开始赶鸭子上架,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他这种行为对自己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现在开始把自己蒙在鼓里,以后还不把别人蒙在被子里?
江聿风道:“你婶婶说你爷爷可以针灸,正好你也要回去,我是顺路看看病,并没想瞒着你。”
“你去我家就是为了看病?”
江聿风扬起嘴角道:“你想我是为了啥?”
感情自己是无理取闹咯,云月婵没理也要占个理,抬着脖子道:“看病要紧,快点开车。”
江聿风笑了笑,又说:“到时候要请你带路咯。”
云月婵摇头,“我把我奶介绍的金龟婿一脚踢了,她现在气的在床上起不来,我怕她见了我一命呜呼,我给你指个路,你自己去。”
江聿风道:“那你这话说错了。”
云月婵茫然。
“应该叫金龟孙婿。”
云月婵被他逗笑了,又说:“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儿上,我送你到我爷爷家门口。”
江聿风道:“感激不尽。”
车子开的快,中午时分两人就到了。
村里又开来了一辆大吉普,大家着看新鲜,车子一路往里开,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只是这会儿正是上工的时间,大家都在地理,村里没多少人,云月婵随便一指道:“你就把车停那儿。”
江聿风瞧着那不前不后的荒草地,他道:“你是住山上的狐仙?”
云月婵道:“让你停就停,一会儿你去前面那棵树旁边等我,我送你去我爷家。”
江聿风瞧着前面那棵合抱之木,都能把人完全挡住了,无奈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云月婵心想也是,我跟他清清白白,心里坦荡荡,我怕什么怕啊,她便道:“那你跟我回家吧。”
江聿风将车开到了云月婵家门口,家里的门儿锁着。云月婵将篮子里往院子里一扔,拍了拍手道:“走吧。”
——
云爷爷家离云月婵家有点距离,两人一路走,经过田地,上工的人就好奇问道:“月婵,带着谁啊?”
云月婵大大方方道:“人民的子弟兵,来找我爷爷看病的。”
田间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江聿风,眼神里全是崇拜。
江聿风道:“你这官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云月婵手指转着发尾道:“我说的不对吗?”
“夸你呢。”
云月婵脸上有点小得意,“这话我爱听,可以多说点。”
江聿风道:“好,有机会我就说,不过我有时候要出任务好长时间都不在。”
云月婵没想到他这么诚实,自己随口一句话,他都把未来给算进去了,这是要打持久战?她心里莫名甜滋滋的,这人虽然有点木,但是耐不住可爱啊。
一会儿俩人到了云爷爷家,正好云爷爷在院子里晒草药,云月婵不进去也得进。
云爷爷对这个孙女不大待见,但是云月婵带了个军人来,他就格外的热切,又听闻江聿风在战场上受了伤,更是要江聿风脱了衣服看看伤口。
脱衣服的话自己站在这里不合适把,云月婵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