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滚远点!”张赫又冲合上的门大吼。
“是,家主!”紧接着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张赫转眸便馋涎欲滴,讨好般的问:“如此可好?上次没让我如愿,心念不休,今日定要吃了你,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张赫抱着人一步一个脚印,虽然脚步慢得像个石人,硬是没摇晃吓着陈笙,陈笙对上他炽热的目光,勉力挤出微笑。
“夫君无需节制,笙儿定当竭尽全力。”陈笙覆在张赫肩上的手指收缩,言词已令张赫血液高涨。
暗藏梁顶的刘垠,俯视的双目燃烧熊熊火焰,陈笙这不是故意让他上火吗?紧握的拳头只差一触即发。
谁知下一刻,张赫抱人钻进榻上,还拉了帷幔,里面紧接着如同嫌弃一般抛出鞋、腰带、衣袍等等,分不清谁是谁的凌乱堆地。
帷幔里发出纵欲放荡的声音传到刘垠耳朵里,刘垠跃身落地,单膝蹲下,无一声响动,他又如轻燕大步而上,掀帘一掌击在张赫脖颈。
抬眸就正对上陈笙衣衫不整茫然的眼神。
随即刘垠一掌推开张赫,心里恨不得将他卸成八块,冷面寒霜问陈笙:“怎么?你还真打算伺候?”
忽觉手腕上一紧,陈笙拽拉他上榻,刘垠疑惑看着他在帷幔外左右巡视,而后合上,胆颤心悸:“门外俩人不是吃素的,你也太冲动了。”
“你们都如此了,我不冲动还是人吗?”刘垠身形高大,屈膝坐在一角,说着便用脚踹张赫泄恨,“以前不知道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如今就在眼前,我——忍不下!”
陈笙坐到另一角,扔给刘垠一个小绿瓶,刘垠接在手里瞄一眼,问:“这是什么?”
陈笙嘴角勾起,“打开看看。”
刘垠似乎预感到什么,打开看了看,思忖间不经意看到斜对面高耸的被褥,刘垠瞬间色变:“这张赫居然如此........色心不改。”
整理衣襟系带的陈笙一本正经道:“他心念了许久,嗯,也好像吃了什么药。”
“看来我的笙魅力不小啊。”刘垠负气说着准备盖上瓶盖,陈笙圆滚白皙的脚丫,顺着他身侧爬到他手臂上。
俩人四目对视,陈笙佯装无辜,用脚指头朝刘垠打着招呼,挑衅道:“哦,阿垠吃醋了?”
一股体香顺势飘来,好你个陈笙,仗着体香诱惑人,刘垠心念道,垂首在脚丫上吹着一丝热气,正欲咬上去,陈笙瞬间缩回被窝,道:“别,别盖了,他的火还得你帮他泄了,否则,他明日醒了定不安生,还会找我麻烦。”
刘垠猝然睁大双眼,满腹苦楚,歪头看着陈笙,他手指缠绕,最后食指合起,毫不迟疑对指过来,他一副可怜求助,楚楚动人的看刘垠。
这样的陈笙让刘垠万般艰难,也很快投降,不知不觉中才恍然明白,自己早就上了贼船。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白茫茫的黑夜中,接连爆出一蓬一蓬饱满的烟火,夹杂着一串一串的流星,直冲夜空。那一瞬,陈笙跨出屋檐,与孩子们簇拥在一起。
他四处寻望,终于在屋顶最高处看到熟悉的身影,俩人隔空深情凝视。于此同时,腾腾雄起的火焰上方,无数烟花骤然炸开,它们不讲章法,更不讲道理,哔哩吧啦,轰轰烈烈。
那一刻,大人小孩,眼里倒映璀璨烟火,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张赫因有家眷,陈笙在的十四年里,他从未在此过节,那些歉意礼物陈笙毫不稀罕,他要的是一个能至死不渝陪他的人。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欢呼雀跃,热闹声中笑容灿烂,他们还小,未来可期,在刘垠心中他们都如同一个个不同的刘下。
月白色身影还如初识一般,像人鱼,美得刘垠心暖,令刘垠暖回愁肠,想护他周全,让他安然无忧。
站在顶端,刘垠感受寒风刺骨,身体外在的寒颤抵不过内心那一团火苗,照耀他的生命,定要坚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哪怕停止与他——一起呼吸。
这个寒冬,陈笙享受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幸福,刘垠像一匹年轻的野马,奔腾不息直叫陈笙吃不消,在他嘤嘤求饶中刘垠满足出声,酣畅淋漓的缠绵使陈笙在湿汗中如同醉入云里雾里。
陈笙哑然寻他:“.......阿垠?”
他雪似的肌肤上被刘垠吸啜出朵朵红梅,刘垠贪婪的不想退出,沙哑回陈笙:“我在。”
渐渐窝在刘垠结实宽厚的胸膛,嗅着他火热滚烫的气息,陈笙模糊呢喃:“阿垠?”
刘垠搂着他的手粗糙,滑在他沁着淡香细滑的脖颈,感受着那起搏的动脉,回他:“在了。”
慵懒地蹭了蹭他胸膛,陈笙喑哑道:“阿垠........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