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通透的内丹浮在越秋河面前,光芒耀眼,他抬起左手正欲握住内丹施法,千钧一发,一道黑色朦胧纱影,骤然现身在他身边。
刹那间,越秋河瞳孔收缩,看到来人居然能轻松站到自己跟前,内丹的震慑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仿佛这颗内丹原本就属于他,待看清来人,越秋河似乎有点惊恐万分:“........洛夜白?”
也许是内丹光芒照射的原由,洛夜白面色白得透明,好看的唇线勾起,右手母指和食指拈着越秋河下颌,远远望去,司徒潇看他偏头近似吻越秋河的动作。
这惊人一幕胜过黑蛟龙庞大的身体,司徒潇和藏躲起来的徐程,瞬间震惊石化!
内丹的光芒刺得越秋河眯眼,他无法摆脱洛夜白,身体已经动不了,不知道内丹是被洛夜白推进腹中还是外人看似吻进腹,只觉控制不住身体一颤,上身微微后仰,白色内丹毫不费力地送回体内,洛夜白松了拈他下颌的手,不轻不重地扶了他后腰一把。
紧跟着,洛夜白与他耳语,越秋河诧异地看着他蔚蓝的双眸,清澈温和,令越秋河无法拒绝。
不知为何,此刻越秋河体内的暖流蔓延至全身,似乎比先前更加舒适,这让他无从选择,转身对着黑蛟龙,画符起诀!
瞬间金色符篆光芒大盛,越秋河才顿感洛夜白一掌抵在自己后背给他灌送法力,黑蛟龙先是被洛夜白奇异的血脉气息震慑,难以置信地目瞪口呆,待到回过神,越秋河的符篆当头罩来,瞬间金芒中出现丝丝蓝白色光芒,犹如闪电,片刻蔓延黑蛟龙整个身体。
刹那间,黑蛟龙温顺地游入太湖,太湖又恢复一片风平浪静,偶有落叶飞舞坠下,仿佛一叶薄舟,缓缓移动。
再回头看向洛夜白,他玩弄的笑意展现在白的透明的脸庞上,越秋河陡然挥起幽荧剑就刺向他的胸口,洛夜白只是微微侧身便避开。
越秋河又挥剑刺去,落空!停下喘息,再挥一剑,洛空!喘息间想再度挥剑。
体内鲜血猝然涌动,再也无法控制。
“噗哧!”
幽荧剑锋插|入土里,越秋河躬身,力不能支杵着剑,口吐鲜血,转眼看到身侧赶来的司徒潇。
“越秋河,在长生台控制近千人救你逃出刑场的人就是他?你的内丹居然对他丝毫没有作用,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越秋河掏出刚买的手帕擦着唇,满嘴都是铁锈味,手帕掩唇咳嗽两声,强忍住想呕的胃,仇恨至深:“没看到我要杀他吗?”
洛夜白陡然一声冷笑,他注视着不堪一击的越秋河,邪性与玩弄交替在过分白皙的脸上。
“一枕之上都睡过了,吻也吻了,难道还不想承认你是我的人?莫非你还想我再咬你一口.......”
“你闭嘴!恶魔!”
如此说来,去地府之事真实发生过,想起种种,越秋河实在听不下去,恼羞成怒喝斥下,怒火攻心又吐血了,天旋地转,眼看就要晕倒。
一道黑影晃过,洛夜白就已经扶住越秋河。
那番话太过震撼,不仅是司徒潇,后面的徐程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人家都已成两口子,吵架斗气似乎与旁人无关,直到越秋河昏沉中扔出黑蛟龙的龙鳞,清脆的响声才惊醒司徒潇,听越秋河虚弱无力道:“他是死神,快、杀了他!”
想到了邢狱司给出的那副画像,司徒潇瞬间清醒几分,拔出忆生剑,单刀直入:“他是死神那你与他都........”
“........没有、的事,不要信他,别管我,杀了他!”越秋河在洛夜白的臂弯里,却无一丝挣扎之力,连劝说司徒潇动手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在内心里,司徒潇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越秋河选择了死神做靠山,他的脸忽青忽白。
尽管越秋河一直以来是司徒潇心中的对手,哪怕越秋河总是败给自己,偏生想与他斗智斗勇,如今局势,司徒潇当然不希望看到他技不如人就沉沦堕落,随即想动手把越秋河救出虎穴。
于此同时,一直注视越秋河的洛夜白俯身,在越秋河眉心落吻,一瞬间,司徒潇顿了片刻,看到越秋河没有一丝挣扎。
司徒潇脸颊转而被气红了,眉目一压,怒喝:“你们.........”
此刻,连“不知羞耻”四字司徒潇都难以启齿。
而一旁的洛夜白面色更加泛白透明,替越秋河收了幽荧剑,一把抱起对他仇深似海的越秋河。
“放开我,咳咳咳,司徒潇、动手。”
第一次听到越秋河微弱急迫的求救声,司徒潇心中一颤,还没有出手,下一瞬,他们对面突然蜂蛹而至各派世家,手持利刃声势浩大,看上去足足有上百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