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则鸣怎么说?”曲嫮问。
“雷则鸣啊……”陆浩然略微想了下回答说,“他就是说他醒来之后就报警了,而且从报警到我们出警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想要做点什么真的来不及。”
“那雷则鸣现在人呢?”曲嫮又问。
陆浩然这一次回答的挺痛快:“曲队您是不知道,那个雷则鸣啊,别说受伤还真的是挺严重的,当时我们都看不过去了就直接给他叫的救护车送医院去了。”
曲嫮听他说完略微眯起眼睛:“……”
“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说说你怎么看?”
因为着手研究撒旦之子的案子,这一回罗煦涵没有跟随曲嫮一起出外勤。回市局之后史俊第一件事就是上整个案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向罗煦涵做汇报。
左右自己也愿意听听对方讲解,曲嫮索性直接向罗煦涵提出问题。
本以为罗煦涵可能还要思索上片刻,结果没想到他基本上没有做任何思考,直接脱口而出:“那个叫做雷则鸣的丈夫是在撒谎。”
史俊听了两只眼睛就是一直,“为什么呀,男神?”
曲嫮当即白了史俊一眼。
好在罗煦涵并没太在意史俊的称呼,再次开口解释说:“原因有三。第一,所谓的凶手进入房间的时间、方式。按照雷则鸣的说法他不过是起夜上了趟厕所,而后又去厨房喝了点水,试问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犯罪嫌疑人如何进入的房间?撬门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听见?”
“或许是窗户。毕竟雷则鸣家住三楼,并不算太高。”曲嫮虽然完全赞同罗煦涵的推断,但是也并不妨碍她提出某些相反的意见。
“那窗户外面有攀爬的痕迹吗?窗台上有脚印吗?卧室窗户有从外面破坏的痕迹吗?”罗煦涵瞬间三连问。
最终得到否认回答。
“巧了,你说的这几点我还真都想到了,也特意调查过,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曲嫮快速回答说。
罗煦涵点点头,继续先前的话题:“第二就是雷则鸣醒来之后首先报警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他在警察到来的这一段时间之内没有去卧室查看付雪的情况?还要等陆浩然等人到达之后才发现付雪失踪?”
史俊给出解释说:“当时我问老陆了,老陆说雷则鸣说因为知道付雪已经死了,有点害怕所以就没敢再进卧室。还说他也不清楚付雪的尸体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根本就是狡辩。”曲嫮一点不客气的说。
罗煦涵皱皱眉头问:“那雷则鸣自己怎么说?”
曲嫮冷笑:“我们根本就没见到雷则鸣本人。陆浩然告诉我们说因为雷则鸣受伤情况严重,所以就先叫救护车将他送到医院去了。”
史俊这个时候难言埋怨情绪,念叨说:“其实按照我的意思我们当时就应该先往医院跑一趟再回市局。万一……”
不等他说完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同时响起。
“没必要。”
“没必要。”
史俊登时一愣。
就听见曲嫮简明扼要给出答案:“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要找出付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毕竟现在付雪是死是活只是雷则鸣的片面之词,谁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说只有能找出付雪才能解开所有的疑问。”
罗煦涵紧跟着点头,赞同:“我同意曲队的意见。”
简直就是妇唱夫随啊!
史俊腹诽,而后才忽然间想起什么,大声问出口:“对了,罗神啊,刚才你说三点,那第三点究竟是什么?”
罗煦涵笑笑,回答:“钱啊。你想想雷家要真是进入陌生人为了什么?一、没杀死雷则鸣,二、仅仅从现在已知情况看雷家财物也没受损失,甚至连放在明面上的首饰都没有丢失。这根本上就是不合情理。”
听罗煦涵这么一讲史俊顿时点头如捣蒜:“明白了,我劝明白了。不过罗神、头儿,你们说该不会这个雷则鸣根本就是在贼喊捉贼吧?但是如果真的是的话,他身上的那些个伤痕又该怎么解释?我记得当时老陆可跟咱们讲了,雷则鸣身上的伤一看就不是自己弄的啊。”
对于史俊提出的问题,无论是罗煦涵还是曲嫮观点都非常的一致——
“所以说,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要找到付雪,只要找到她一切疑问就都能迎刃而解。”
罗煦涵点头:“不过还好,至少从目前状况看这个案子远不如之前的复杂,应该会很快解决。”
“我觉得也是,”曲嫮赞同说,随后目光朝罗煦涵之前正在翻看的卷宗看过去,“你怎么样?撒旦之子的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