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律宗突然把人拉近,表情极其危险地说:“直到现在,你依旧认为这件事只是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吗?”
看到他凌厉迫人的眼神,段春原有些惊慌失措。
“你弄疼我了。”
段春原的手,被抓得发疼。
“别以为妥协和退让能把事情解决,相反,只会令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段春原偏头,目光放到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上。
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不敢回应他的话。段春原就像个躲在洞里的兔子,死活不出来。程律宗有手段逼迫他,但这样,只会把兔子弄得鲜血淋漓。
躲在花丛后的小崽子看养父前往花房,便跑到凉亭找大哥。
花房里,段春原坐在椅子上看青年画画。但在眼里,青年便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起初,被他盯着,程律安浑身不自在。慢慢地,就习惯了。
“春原叔要是有烦恼,可以找我悄悄说哦。”程律宗放下画笔,坐在桌子边品尝下午茶。
“谢谢。”
“别看大哥总是很不近人情的样子,但他是个情深义重的人。而且,宝思也很担心春原叔。”包括他也是。
小白眼狼要担心他,他也不会遇见这么多的糟心事。
“所以,春原叔可以把我们当成家人。”可以互相依赖,互相信任的家人。
“谢谢你,律安。”段春原心房颤动。
当初,因为孤独才收养宝思。但想想,还躲藏着别的原因吧。
某商业活动,收工回酒店洗完澡,蓝琦电话给金主。对方接起,直接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打来,便挂了。
蓝琦一脸懵,反应过来后,又一通电话过去:“律宗,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蓝琦不知道说出这句话背后男人是什么表情。
“我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啊?”
“你我从来没有交往,哪来的分手一说。至于为什么,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你私下录的那些,最好自行销毁。这东西,奈何不到我。但对你来说,可是不小的威胁。”
“程律宗,你这个渣男!我诅咒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爱!”
“嘟嘟嘟——”
听到挂电话的声音,蓝琦气得脸色铁青。
程律宗的性子就这样,但他咽不下这口气。那个混蛋东西,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把他甩了!
深夜,血红色的梦境缠绕着段春原,过于真实的梦把他吓醒。摸了一把额头,汗水淋漓。手伸到桌子拿起杯子,是空的。
拿着杯子下楼时,空旷的大宅子,只有他的脚步声,显得阴森森。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人跟踪着他。
猛地一回头,什么没有。
继续前行,身后的影子被后面的灯光拉长,覆盖在他的身影上。从影子的形状看,这人拿着一把砍刀一样的东西。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掉进冰窟窿一般,浑身发冷,额头也冒出了冷汗。他撒腿就跑,身后的脚步声也追了上来。
“救命——救命——”
呐喊着,段春原脚下一绊,往前摔了一跤,水杯也“哐啷”一声破碎。他回过头,看着拿着砍刀,面容模糊的男人,抓住他的脚拉直,便一刀砍下去。
鲜血溅到他的脸上,被砍掉的腿飞到了一边,血喷如柱。
“啊——”他发出惨烈的叫声。
“啊——”
“段春原,醒醒。”
房间里,段春原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程律宗的脸。
心脏剧烈跳动,大口喘气,满额汗水,人如水里捞出来一般。
“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你做噩梦声音,我楼上都能听到。”
程律宗放开他,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过。段春原抖着手接过,大喝了一口,那股黑暗缠绕的紧张才慢慢消去。
“谢谢。”段春原抚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
“做爱吗?”程律宗问。
“啊?”段春原抬头。怎么又是这个话题。“你能让我上吗?”
“不能,但你可以坐在我身上做爱。”
说完,程律宗拉着人。他顺势躺下时,段春原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上。桌面上的暖色夜灯里,段春原脸色有些微红。他压着他,低下头亲吻。
程律宗微微张嘴,任由带着羞意的舌头小心翼翼地伸进来与他舌吻。
段春原仅有的两次性爱,来自身下的男人。自然,接吻与肉体上的抚摩吸吮也来源于这个人。哪怕他想要假装自己是个有经验的人,但生涩的吻技,还是出卖了他。
刚进入对方的嘴唇,便触碰到沉静中的舌头。他柔软的舌头磨蹭到程律宗的舌头上,并用舌尖撩拨。
程律宗很快回应了他。
两条湿滑的舌头互相摩挲爱舔,程律宗的舌头,更霸道,他勾起舌尖用力顶弄滑过段春原柔软的舌头上,把他激得轻吟一声。还故意把嘴唇合上,吸住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