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准备表演的时候天天练,现在难得休息一天,实在是懒得动弹。
反正明天上午的课在十点多,今晚还可以陪安渡在外面睡。
……
十六号早晨。
还没抱够的男人红着眼睛不肯撒手,安科被他箍着腰,想动一下都不行。
“我该回去拿书上课了,你下午也还有工作,再睡一下回去吧。”
少年无奈地轻拍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开,却被抱得更紧了。
“就再抱一下下...”
安渡声音闷闷的,脑袋紧紧挨着他的脸:“一想到又要好久见不到你,感觉就连工作都做不好了。”
...
安科按住心口,耳尖微红,但脸色有些差,嘴角的笑似乎带着自嘲。
怎么可以又对这个男人动心?
他不想要你的动心。
“要是实在想我,那就每个月来找我一次吧,我懒得回去。”
少年收敛掉所有情绪,眼神坦荡地转过身,就好像是在跟关系好一点的朋友说话。
安渡忍不住缩了缩指尖,声音更闷了:“嗯...可不可以隔两个星期来找你一次?”
“不行。”
粘我粘得这么频繁,真不怕我又对你下手?
安科话音干脆,没给他再撩拨自己的机会。
“...好吧。”
眼睁睁看着安科背影决绝地离开,安渡抬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迅速收拾东西退房去车站。
没有他在的地方就没必要多待了,多一秒都是浪费钱。
终于回归到108舍友的怀抱,安科收拾了要用到的书,刚准备跟着去教学楼,卓千帆就凑过去指了指他的脖子。
“你...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听到他的声音,宿舍其他几个人瞬间转头,目光中满是好奇。
“啊?”
安科下意识伸手搓搓,从嘴里发出疑惑:“我脖子上有什么吗?”
卓千帆一眼就看穿了那几颗红印的本质,但见他一脸单纯和迷茫,便忍住想骂安渡的冲动,黑着脸扭过头。
“没事,是我看错了。”
见宿舍里最在乎老幺的卓千帆都不说,宿舍其他几个人也就闭上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他们快点。
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安科已经懒得再管这件事,他回到学校之后要做的事很多,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更多。
之后的日子依旧忙碌,就算安渡来了,他也只是跟对方出门吃个饭散散步,没有再一起挤在宾馆。
安渡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跟自己疏远,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安科每天收到的消息比之前更多了,平时看到想回复的才回,连多打一个字都不肯。
“我说,你还没搞定安科吗?”
唐哲远揉揉粘人的林纪宣,感觉有种甜蜜的负担。
他们谈了快四个月了,按理说唐哲远的新鲜期早就过去,这个时候应该直接换下一个。
但他和林纪宣说好要谈一辈子恋爱,自然也会遵守不再乱玩的约定。
“...秀恩爱的请离远点。”
安渡加大了擦杯子的力道,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要把它捏碎。
“哎~怎么恼羞成怒了呢?”
唐哲远又搓了一把林纪宣的脑袋,笑嘻嘻地给他灌酒。
“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们现在的进展怎么样了,我好歹经验丰...额...好歹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可怜的玻璃杯平安回归托盘中,发出一声脆响庆祝自己还活着。
安渡放下抹布,整个人看起来比玻璃杯还要易碎。
“他现在好像在远离我,就连我撒娇要一起睡也不管用。”
唐老板灌酒的手微微颤抖,酒液从林纪宣的嘴角流出来一些,还把他呛得咳嗽几声,眼眶都咳红了。
唔...我找的男朋友好像有点娇?
“不是...你...撒娇???”
唐哲远的思绪飘忽了一下就立马回归重点,眼神之中满是震惊。
他根本想象不出来安渡撒娇的样子,这家伙就算再怎么委屈也只会目光冰冷地意图杀死店里的酒。
“...?不是你说的撒娇男人最好命吗?之前确实管用,可是现在他好像油盐不进了...”
安渡生无可恋地想找个地方靠一靠,但他人在吧台中间,不管往哪靠都不合适。
“哦豁~这下真的追妻火葬场了吧~该,谁让你之前那样对人家。”
唐哲远放下酒杯,幸灾乐祸地扫他一眼,而后捏起自家娇娇老公的下巴,在脸边亲了亲。
“阿宣可不能学他。”
“嗯~”
他俩一唱一和,气得安渡额角青筋暴起,差点一掀托盘不干了。
“咳咳~咱们继续讨论讨论该怎么帮你追到他,来你继续说。”
为了防止安渡真的掀桌,唐哲远连忙开口安抚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