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纨绔的嫡母/春山夫人(109)

昔年嘉平将军镇守儋州多年,屡战屡胜,打得匈奴不敢轻易来犯, 很是太平了些年,如今又有后辈继承祖辈所愿,来此边疆, 一脉相承,叫人叹服。

思及此处, 他难掩羞愧:“我不如也, 实在无颜面见嘉平将军。”

“身为守将, 与城共存,贺将军死战不退,怎不叫人钦佩万分?”

陈士振出言安抚,两人走进帐内,商议儋州一事。

“待到兵马齐聚,还请将军出城迎击,早日结束战事,以免圣上忧心啊。”

贺昀:“理应如此,但草原广袤,难以斩尽杀绝。”

“不若以一队兵马作为牵制,另派精锐直奔大营,兵分两路,打他个措手不及。”

“依陈将军看,何人牵制何人奇袭?”

陈士振意味深长道:“自是能者居之。”

待到其余五洲兵马到来后,儋州兵力增至五万,徐州增至七万,总算能抵挡边疆蛮夷,再不如之前那般岌岌可危。

次日,匈奴再犯。

贺昀带兵出城应战,蛮子兀自叫嚣着:“缩头乌龟怎么敢出来见你爷爷了?!”

“不过蛮夷,可还认得你祖上是谁?许是你爷爷我呢!”

两军阵前,皆有大嗓门的兵卒高声叫骂,皆是些粗俗言语,两边互不相让,眨眼间便厮杀起来,呼密敦凶神恶煞地看着大卫营中,他一脸横肉,健壮非常,力气远超旁人,昨日有一人连杀十数儿郎,此子断不能留。

赵在洹稳稳当当坐于马背上,身形瘦削,英气勃勃,位于前列,儋州将领都是熟面孔了,唯有他们几人从京城而来,匈奴这边陌生地紧,呼密敦看了看他们,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赵在洹身上,他一手握住大刀,向他咧开嘴露出个笑。

赵在洹眼神一沉,对上这刺骨的视线,那眼神不怀好意,肆意地在他身上打量着,细胳膊细腿,呼密敦嗤笑一声,又直勾勾盯着他的头颅看,挥了挥刀。

“呼呼——”

刀锋呼啸而来,重重砍在他的轻剑上,赵在洹手腕下沉,竟有一分吃力,他轻夹马肚,乌骏调转方向错开来。

“刺啦——”

刀锋划过剑刃,发出刺耳的声响。

呼密敦:“无知小儿,杀我草原儿郎,今天我便拿了你的头颅来下酒!”

他大喝一声,重刀横扫而过,挥杀一片,向他冲来。

“铛——”

赵在洹举剑格挡,呼密敦连连砍下,震得他虎口发麻,重刀大开大合,他的剑身重量不够,屡屡被压制住,一时间险象环生,更有周身刺出的冷箭,带出道道伤痕。

两人缠斗半晌,呼密敦呼吸加重,气力不如之前,赵在洹也是面色通红,他大口喘息,一改颓势,趁呼密敦疲乏间隙,反杀而至。

呼密敦胜在力大,却后继无力,而赵在洹,呼吸绵长,颇有底蕴,消耗比他少,剑芒如雨,刺出数个豁口,鲜血直流。

呼密敦大吼一声,在轻剑又一次落下之时,不躲不闪,硬接他一剑,这一剑砍在他左臂膀上,而他右手举刀立劈而下。

眼看着刀锋愈近,赵在洹瞳孔骤缩,当机立断倒仰身形,大刀离他仅余寸长,险险避过,而后他猛然起身,足下轻点,一脚踏于马鞍上,一脚重重踩在呼密敦坐下战马头上。

“嘶——”

战马长鸣一声,他已一剑深深刺入呼密敦胸膛,剑光雪亮,透体而出。

“哐当——”

呼密敦瞪大双眼,重刀落地,一头栽倒,汩汩鲜血从心口处涌出,掩于黄沙中,周围人不自禁退散开来。

匈奴营中将领见到这幕,目眦欲裂:“呼密敦!”

赵在洹斩下首级,抬起头,与之对视,怡然不惧。

后几日又爆发了几场小规模战事,儋州顽强守住,将来犯匈奴斩杀过千,一解郁气,儋州大营内,将领们分列而坐,赵在洹亦在其中。

论战功,赵在洹斩敌二百余,更斩杀匈奴将领呼密敦,立下赫赫战功,已然升为副将,他的气势越发沉着,眼神越发坚定,正如出鞘宝剑,锋芒难掩。

“今日召诸位前来,是想同诸位商议此战。”

贺昀:“气候寒冷,已要入冬,粮草消耗甚巨,军中兵卒也疲乏不堪,匈奴亦然,此战不宜久拖,当速战速决。”

众人听着也是心情沉重,打了数月,冬天不如春秋粮草充足,首要便是粮草,而后便是寒冷,若是再冷些,怕是又要冻死数批人,可匈奴身着绒毛,无惧寒冷,若是再攻不下,匈奴人没有粮食过冬,将会更不计代价。

最好的时机便是眼下想法子结束这场战事,将匈奴一举击溃,拖得越久越不利于双方,尤其是朝中对于此事甚嚣尘土,竟有人主张议和,言及贺昀无能,理当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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