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小猫很好奇,也很想摸摸,但终究畏惧于公爵的威慑,没人敢上前询问。
只有在特许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希格雯成功摸到了小猫。
以及在他身上贴上了美露莘画的贴纸。
蒙德。
夜色如水一般铺开,风是轻柔的、舒缓的,卷着淡淡的花香,还有晚饭的香气。
酒馆里一如既往的喧闹,只是被关在了门内。
“什么?!在枫丹?!”
派蒙捂着脑袋瞪大了眼睛。她醉得厉害,醒来就看到自己在晨曦酒庄的客房里,已经是傍晚了。
花卷不在,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派蒙的名字。
她拆开查阅,花卷说她去打深境螺旋了。
派蒙拍了拍脑袋。对哦,月底了。
迪卢克不在,女仆姐姐们说花卷早上吃过早餐后就离开了,还拜托她们照看一下派蒙。
早上就离开了,现在还没回来,那想必就是又没打满,变成猫了。
所以这次又会被传送到哪里呢?
找到温迪时已经是晚上了。
“是哦。”
“有……有具体一点的位置吗?”
温迪点点头,“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个位置是梅洛彼得堡。”
那个关押着罪犯的地方。
派蒙纠结再三,还是决定第二天天亮再出发去枫丹。
在梅洛彼得堡的话还好,那里虽然是关押罪犯的地方,但是有莱欧斯利在。
谢过温迪之后,派蒙往骑士团的方向飞去。
少年模样的诗人坐在酒馆露台的栏杆上,双手撑着栏杆,他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晃着双腿,哼起了歌。
……
莱欧斯利躺在沙发上,双腿搭着扶手,脸上盖着一本书,闭着眼睛休息,而花卷趴在他的胸前睡得正香。
花卷在做梦。她梦到莱欧斯利发现了她眼睛的特别,并且往她的身上做联想,脸上的表情和那时候的阿贝多一样——笃定而了然。
然后抱着她的两只爪子,喊出了她的名字。
花卷。
‘噢?真是有趣,我们的大英雄怎么变成了一只小猫?’公爵大人的笑容有些恶劣,手不断捏着她的肉垫,声音里满是调笑,“这也能说得通了,为什么你这么通人性。”
‘好久不见了,花卷。’
‘这个消息可不能瞒着那维莱特,或许克洛琳德和希格雯护士长也该知情?’
被他捏着爪子的花卷慌得不行,眼神是肉眼可见的心虚,头脑风暴想着要怎么把这件事混过去。
她该怎么办啊?
‘你可骗不过我的眼睛。’公爵大人说这话时充满了自信。
他这双眼睛见过太多的罪犯,他很了解一个人心虚的眼神。
能不能一拳打晕他,把这段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打出去啊?
这么想着,梦里的花卷挥出了正义之拳,猫爪狠狠地拍在了莱欧斯利翘成狼耳的头发上。
莱欧斯利拿下盖在脸上的书,低头看躺在他胸口睡觉的猫。
也不知道小家伙做了什么梦,一只喵个不停,不仅如此,爪子还不安分,开花的爪子无意识地踩着奶,一点也没把爪子收起来。
虽然他穿着材质比较厚的西装,但不代表能隔绝尖锐爪子带来的伤害。
“怎么感觉这家伙是在占便宜?”莱欧斯利用手碰了碰猫的脑袋,被一爪子按住了,他以为猫醒了,仔细一看,还在呼呼大睡。
“看来警惕性挺强的嘛。”
他收回手,有些无趣地拿起刚刚盖在脸上的书翻看,才看了两页又放下了,低头看胸前在睡觉的猫。
小家伙还是在踩奶。
这是完全把他当成窝了吗?还是把他当成妈妈了?
在花卷的梦里,公爵大人还在持续输出着。
‘或许夏洛蒂小姐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呢,会成为《蒸汽鸟报》的最新头条吗?’
被报道到《蒸汽鸟报》上,那就代表全大陆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花卷当时就被吓醒了。
醒来就看到莱欧斯利紧紧盯着她,看得她很是心虚,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地回看着他,充分表现出一只猫咪的茫然。
为什么盯着她?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
“你……”
莱欧斯利盯着趴在他胸口的猫,表情有些迟疑,见小猫也愣愣地看着他,终究还是把话说完了。
“你……是小母猫吗?”
花卷的心脏本来被高高的提起,当他把话说完之后,有重重地落了下来。
哈?
这算什么问题?
她是小公猫或者小母猫重要吗?
花卷顺着莱欧斯利的目光低头,发现自己的爪子正按在他的胸前,还是开了花的,而爪子下的衣服有些勾线,显然是被她的爪子勾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