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做什么就让他做吧,老是强迫他干嘛?”顾清缠叹了口气,春生也是一个可怜人,早年自己创立殡仪馆的时候,就在一些搬运尸体的地方见过他。
他从小就患有疾病,是情感障碍,天生情感缺失,父母觉得他是养不活的白眼狼,经常骂他死人,后又将他抛弃。
顾清缠第一次遇见春生时,那时候万重山还没有死,他和万重山一样都是生活在那又破又旧的地方,每天的目标就是活着。
顾清缠将他带出,他只是问了顾清缠一嘴,“死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和他很像吗?”
从此,顾清缠便一直将他带在了身旁,再也没有抛弃他过。
“老板,前几天有个超级漂亮的大美女找你,说是你的姐姐。”
回忆被何翘的声音拉回,顾清缠皱了眉,“顾清湫?姐姐她有说什么吗?没有说,就是说你回来了,就给她打个电话,她很着急你。”
想了想,曾经那个温馨的家,顾清缠的眼神变得暗淡,“嗯,一会我跟她联系,你们几个吃饭了吗?”
“没呢,看见老板就赶紧出来了。”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碰见了你们最爱的那个包子铺,买了小笼包和豆浆。你和春生分着吃点,等中午了,再领你们下馆子。”
“老板最好了!”
顾清缠向身后望了一眼,嘴里喃喃着,“也不知道汤朊这个时候在忙些什么。”
……
与此同时,topbottom酒吧。
清晨的帝都是属于寂静的,topbottom酒吧却把帝都的人带入到了另一个景象里面。
喧嚣的音乐,舞池里摇曳着的腰肢,明明晃晃的灯光看不清人们的脸,只能看见那逐渐变得贪婪的唇角。
一圈一圈缭绕着的烟雾,将人们的欲望全部包裹在了里面。
汤朊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他双手搭在了靠背上身旁人抽的雪茄全都飘在了他的脸上。
烟雾朦胧了他的脸颊,但是依稀还能看见他那完美的如同雕刻品般的下颚线。
抽着雪茄的胖男人操着粗口,“妈的,真是糟心!这要是惹上了官司,可就惨了。”
那男人长着肥腻的啤酒肚,头上还秃了块,他分给了旁边同样油腻的男人一支雪茄,那男人也跟着说道,
“呵,听说,因为当年的事,那小子改去开殡仪馆了!”
雪茄男一听旁边的人附和,立马不爽的一拍桌子,“妈的,老子看上他,是给他脸,别不识抬举!”
原本眯着眼的汤朊被男人这么一拍,瞬间睁开了双眼,眼底的寒冷乍现,汤朊也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
身上的黑色外套被他随意的披在了肩上,汤朊起身,高大的身姿立马遮住了几个人的视线。
几个人好奇的将视线转移到汤朊的身上。
只见汤朊半眯着双眼,唇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笑了一会,汤朊倏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漆黑幽深的眸,一点一点的被笑容晕染的殷红。
“给脸?”汤朊靠在雪茄男面前的茶几上,修长的腿一个放在了地上支撑,另一个则是,挑衅的伸到了雪茄男的身侧,将雪茄男的活动范围缩小到了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坐的位置。
“妈的!什么傻缺!”雪茄男朝着汤朊那双精致的皮鞋,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的想起身。
没想到,刚一起身,汤朊那只放在他身侧的脚,便转移到了他的裤子上,压中了他的几把。
“啊,艹。”被压住命脉的男人发出了低吼声,脑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汤朊的笑愈发的浓烈,声音也逐渐变得平缓,“给老子清理干净!”
“妈的!”雪茄男给身旁的男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来帮忙,谁料,那男人还没动,就被汤朊一个眼神吓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要来吗?”汤朊歪着头,眼神空洞,可是声音里却带了几分无辜。
明明是很普通的声音,可是却令男人的喉咙发紧,身体发颤,好像每一声,都在敲打着他的喉结,叫他窒息,“啊……我……”
“不来吗?”汤朊嘟着一张嘴,故作为难的在思考着,“怎么办呢,你的朋友拒绝了你,要不你还是舔吧,把我脚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你就没事了哦。”
“妈的!”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如同疯子一般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雪茄男清楚,自己这是惹上了不能惹的主。
头低低的垂下,雪茄男,准备照做,可是自己刚刚吐出去的那口痰味道太过难闻,自己常年抽烟,喝酒,各种东西照吃不误,还刚从厕所回来。
那痰就像发酵了的百年粪便一样。
“怎么不听话呢?你这样叫我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