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伯闻言居然也放下了锤子,恭敬地说:“抱歉,西尼尔小姐,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克利兰非常惊讶地回过头,嘉斯琳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嘉斯琳今天没有穿着符合贵族小姐身份的繁复长裙,而是穿得很简单,那一头锦缎似的秀发也束了起来,给人一种干练清爽的感觉。
嘉斯琳收起法杖,担心地走到克利兰身边,轻声问:“莉莉,你还好吗?”
克利兰根本没有受到重伤,只是慌张躲避的时候落了一身尘土,蹭了一些皮外伤,看起来很狼狈但实际上都不严重。克利兰摇摇头,说:“我没事。谢谢你,嘉斯琳。”
嘉斯琳盯着克利兰看了一会儿,叹气说:“果然,像你这样的脸蛋不管对着我说什么,我都是无法拒绝的。”
嘉斯琳走到塔伯面前,扬起脑袋问他:“好久不见,塔伯,叙旧的话之后我再和你说,现在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攻击莉莉?”
“赚钱。”塔伯收起武器,低下头,毕恭毕敬地看着嘉斯琳,然而他口中说出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那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做!”嘉斯琳叉着腰皱起眉头,就开始教训塔伯,“你缺钱的话可以来找我或者塞缪尔,我们会给你一份薪酬不错的工作。”
“我讨厌滥杀无辜的人,塞缪尔也是,你懂的,塔伯!”
塔伯乖乖低着头听话,边听还边点头。
“你……算了,你有时间直接来西尼尔府找我们就行……”嘉斯琳最终只能叹口气说,“把钱退回去,然后向我的朋友道歉。”
前半句,塔伯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后半句的要求他安分照做了。
他把收的钱塞回给已经被吓破胆的醉汉,然后诚心地向克利兰致歉。
克利兰也收起了准备放出去的魔法,看在嘉斯琳的面子上,他答应了塔伯的道歉。但小心眼的魔法师还是偷偷把醉汉绑在了附近的一颗大树上,并且使魔力的强度保持到第二天白天才会自动消散。
在教训完塔伯后,嘉斯琳小跑到克利兰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抱歉让你受惊了,塔伯不是个坏人,但他有的时候太木楞了点,我教训过他了,他也向我发誓以后也不会接这种寻仇的单子。”嘉斯琳的声音又娇又甜,像是刚融化的蜜糖。
“你们看起来非常熟悉。”克利兰好奇地问。
“他是我们家园丁的儿子,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一直玩得很好,只是后来园丁叔叔因故去世,我们留他在家中,但他却执意拒绝,坚持一个人来猎人协会闯荡。”嘉斯琳认真地说,“后来我们就很少再见到他了,但我是真的把他当我的亲哥哥看的。”
克利兰了然,随后又问:“不过你怎么一个人这么晚跑到酒馆来?你哥哥呢?奥斯蒙呢?”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嘉斯琳嘴巴一瘪,几乎要哭了出来,她说:“我……我失恋了,我想一个人喝点酒消愁,我暂时不想看到我哥和奥斯蒙,所以我一个人晚上偷偷来的。”
克利兰大吃一惊,说:“什么人居然会拒绝你!那人要么是同性恋要么就是没长眼睛!”
听到克利兰的夸赞嘉斯琳破涕为笑,说:“哪有这么夸张!”
于是刚走出酒馆的克利兰又护送着嘉斯琳背着晕倒的巴克回到了酒馆内。
玛莉看到晕倒的巴克,虽然惊讶但很快就表示能为他提供一张床和简单的护理,克利兰对玛莉表示感谢,他想支付给玛莉报酬,但玛莉没有收,只暧昧地祝他夜晚愉快,这让克利兰很不自在。
经过玛莉的检查,巴克只是晕了过去,身体很健康,受的伤也只是一些擦伤,应该过一会儿就会醒来,听到这里克利兰和嘉斯琳才安心地出去喝酒。
克利兰怕嘉斯琳没怎么喝过酒真的喝醉,只给她点了一杯果酒。而他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只给自己点了一杯白水。
“所以,那人究竟是谁?”克利兰好奇地问,虽然大部分时候克利兰是一个与外界交流甚少,深居简出的法师,但八卦的欲望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
嘉斯琳好奇地小小抿一口酒液,神情像一只优雅的小白猫。抿完酒后嘉斯琳说:“那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一个可能性很高的猜测浮现在克利兰心间。他来科科哈岛并不久,认识的人并不多,并且其中许多都和嘉斯琳有血缘关系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是奥斯蒙。”嘉斯琳撅起嘴说,“但今天我哥告诉我,奥斯蒙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答案也很合理,奥斯蒙相貌英俊,实力强大,平时虽然少言寡语但能看出他的温柔细致,嘉斯琳又是颜控,这样爱上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