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森宿风:“……”
暗地里的三个人:“……”
“嗯,风大吧,把门吹得关上了。”
周礼酌回头看看刚进来的门口:“可是风也不大呀。”
不过周礼酌哪里是在意细节的人,他一摆手,把花花插到森宿风耳畔,“森森粑粑,给你戴花花。”
厕所里的人:……
顾景伊和程泉深同时看向了王天航,程泉深更是不掩饰眼睛里的同情。
“这俩人一定有点什么吧?父子哎。”
神尼玛的父子。
“你特么以为在海|棠啊!”王天航咬牙切齿:“我坚信森宿风和周礼酌没有什么。”
他低声磨完牙的下一秒,就听见周礼酌说:“森森粑粑,我肚子上蚊子咬的包还是好痒呀,我脱衣服你给我看看吧。”
森宿风的声音传进来:“没有啊,我看你这块已经消下去了不少了。”
“算了,你也别给我看了,是这样,你先出去,我一会出来找你。”
“不嘛,我不出去,森森不知道这里蚊子很毒嘛,是真的很痒痒啊,不信你摸摸我肚子,还是有包包的。”周礼酌似乎急于得到认同:“还有我腿上也被蚊子咬了,大腿根上三个蚊子包,不信的话我脱裤子你看看。”
从脱衣服到脱裤子……
外面还有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卫生间里三个红线乱緾的人谁也听不下去。
索性王天航第一个冲了出去,三个男人抬头一看,随即愣住了。
此时,秒针跳过了十二点。
每个人耳中似乎都听见清脆的“咔哒”一声。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脱得只剩一个薇妮熊小裤衩,正叉着腿坐在床上,哪里还有周礼酌的人影。
“周……周礼酌呢?”
王天航转了一圈,回过头盯着小孩看了半天,终于皱着眉头靠过来:“这不是周礼酌侄子?他带侄子来了,那他人呢?”
“……”
森宿风这一刻无言以对,他又能说什么好呢。
顾景伊是所有人里最淡定的,他扬了扬下巴:“他就在这。”
“……”
???
“不是,他刚刚还要当森哥面脱裤子……现在和我说他在这?在哪儿呢?”
王天航回不过劲来,指着穿□□熊小裤衩的白面娃娃,“你逗我呢,难不成这是周礼酌?”
“……”
这一句话,换来了难言的沉默。
王天航还是不信,开始翻箱倒柜找人,一会去掀床单一会去开柜子,“逗我玩儿呢是吧,周礼酌你出来,是不是搁哪儿躲着呢?”
终于,床上的小朋友叹了口气,冒出一句:“算了,既然这样,那就嗦了吧。”
“大傻至,王天航。”
除了奶声奶气的,和周礼酌平时叫王天航的语气别无二致。
“……”王天航掀床单猫腰蹲在那里的动作僵在原地。
森宿风走过来拍了拍王天航的肩膀,“天航,刚刚你躲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床底下藏不了人。”
说着,他拉着王天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出言劝慰。
“我理解你的反应,这的确是周礼酌,而且我也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你们面前掉马……”
森宿风瞥了一眼程泉深,把后半句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还没想到掉马的时候还夹带个外人。
而superFUO唯一漏网之鱼正在屋子里砸吧着嘴说梦话。
“Oh,baby,You are my angel……”
“But,Sweetheart, I。'm not a child……”
森宿风面积不大的房间内。
目睹了一切的程泉深终于咽了口口水:“我是不是无意间听见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哈,其实应该骗我呢吧?演呢吧?”
“别闹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哈哈哈……”
他笑得越来越干,因为发现没人捧场,最后一个“哈”卡在喉咙里慢慢没了声。
“真的啊?”
“……”
“艹,竟然真的是真的。”
虽然之前听过陈述,但顾景伊也是第一次直面变崽,心里多少也很惊诧,但还是一手按住了程泉深的头顶,用力一压:“不许往外说。”
程泉深缩起脖子,被摁得像是个鹌鹑,敢怒不敢言。
王天航哆哆嗦嗦的指着白白小小的周礼酌,从嘟着嘴不满的模样里可以轻易找到周礼酌的五官轮廓。
“所以……之前超市里,我们见到的那个孩子,其实不是周礼酌的侄子,就是周礼酌本人?”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所有的沉默都在指明一个答案——你猜的对。
沉默了片刻,森宿风:“也许你们挺难以理解的,但是还有更多难以理解的事情。”
——就比方说自己脑子里有个蓄电池系统,再比方说自己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身穿而来顶了碰巧同名同姓人的身份,又或者比方说,他们都是一部畅销小说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