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不要了,还是兑换成银子吧。”
银子最实在,她拿去置办宅院收租子。
萧炫眼尖,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气急败坏,他忍俊不禁,她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小财迷。
“傻不傻,当朕的妃子每月不缺月银,你好歹问朕要个品阶高的妃位。”
傅知雪不清楚高位妃嫔的月银,只知晓在东宫当九品奉仪时,她月银拢共不超过三两,少得可怜。
“皇上逗我玩呢,即便返京入宫,依我的身份,如何就能够得高位妃嫔?我可不想被贵妃娘娘她们找茬。”
“如何不能?朕说能就能。”
萧炫欣赏她的识时务,可不喜欢她的退让,属于她的东西,她该挣必须挣,过于忍让可不适合在后宫生存。
傅知雪稍加思忖,顷刻间领会萧炫的用意。
啧啧,他想捧她上高位,把她当枪使,指望她横扫六宫呢。
有他撑腰,傅知雪还怕啥,当即笑眯眯道:“即是如此,那我先厚脸讨要个嫔位,皇上觉得如何?”
嫔位,尚可,太后那边也能说得过去,日后她有了身孕,他再给她升至妃位,诞下子嗣,封贵妃,再生一个,封皇贵妃。
她的所想与萧炫不谋而合,“甚好,回宫后朕便叫人拟旨。”
二人闲谈之间奠定了傅知雪在后宫的地位,若是被旁人知晓,定要羡慕得咬牙切齿。
有皇上的恩宠就是不一样,能在宫里横着走。
萧炫把人送了回去,不放心她一人待着,故也不再出门,只令暗卫替他出去传递消息。
未免夜长梦多,他安排暗卫把卢庆松与戒十提前转走,押送至江南道,那里有他的嫡系官员会配合查办。
随后萧炫又叫人送来越州妆铺最好的衣裙首饰给傅知雪挑选,为明日赴宴做准备。
正厅厢房内,萧炫亲自给傅知雪试穿软甲,金色软甲勾勒出她的细腰,不盈一握,太过清瘦。
她杏眸如水,红唇微张,实在貌美动人。
萧炫心痒难耐,从背后搂住佳人,与她耳鬓厮磨道:“此乃天蚕丝制成的软甲,可护住心脉,千机阁五年出这么一件,朕特地命人快马加鞭从京城送来给你。”
软甲质地坚韧,又能抵御寒风,一举多得。
傅知雪从铜镜里瞥向他,巧笑倩兮,“皇上忽悠我呢,暗卫他们人手一件!”
便宜没占到,萧炫也不恼,抬手挠了挠她的脸,“他们身上穿的软甲不如你这件精贵,你不会武,若遇到麻烦跑都来不及,理应得穿最好的。”
“如此贵重我可不敢要,还是给皇上穿。”
“朕有,不需你谦让。”
萧炫松开她,示意她转身,抓着她的手放到他胸膛上。
傅知雪正大光明抚摸了一把他健硕的胸口,随后曲指握拳敲了敲,一丝丝清脆的铿锵声入耳。
她干脆解开他的领口,探头朝里看,萧炫内衫里的确罩着一层黑色软甲。
未等她抬头,后背被他的大手用力一按,她扑进他怀中,下一瞬,耳畔落下他密密匝匝的细吻。
“娇娇……”
傅知雪娇羞一笑,踮起脚尖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她一偏头,萧炫的唇便寻了过来。
二人在厢房里磨蹭了好久才出来,期间等候在外的妆铺装柜与配妆的妇人压根不敢催促,四五名黑衣大汉虎视眈眈盯着他们呢。
暗卫见怪不怪,傅姑娘找到了王延昌的尸体,回来时神色恹恹,定是吓到了,皇上当然得好好哄一哄。
傅姑娘心情好了,皇上自然心情愉悦,他们一群人也能有好日子过。
影七从外面回来,奔至二进院,见到一群人堵在正厅门口,眼珠轱辘一转,等了等,没等到传召,心中顿时有数,复又退了出去。
厢房内不时传出笑声,守在门外的暗卫眼观鼻鼻观心,对厢房内传出的调笑声充耳不闻。
厢房内,萧炫调侃傅知雪,“就这么点子力气?若是朕宠幸了你,你岂不是要吞下一头牛?”
傅知雪顿时涨红了脸,娇嗔地拍打他,哼,他就会嘴上说,也没见他实际行动。
稍后,二人出了厢房,定好了衣裙与妆容。
没多久崔昊赶了回来,查出许多疑点,要呈报给萧炫。
萧炫不让傅知雪旁听,打发她去厨房做糕点,傅知雪猜到萧炫的用意,他不想她再被吓着,找点事给她做,遂听话地给他们腾出地方。
小麦粉是现磨的,厨房里正好有石磨,暗卫们有的是力气。
影四等人自告奋勇打下手,烧火、和面、备馅料,傅知雪仅负责指挥,不用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