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来的船王还忍不住跟赌王八卦:“贺家这位后生仔很难得的,当初您怎么就选了季家,而非贺家来联姻?”
赌王侧首,笑着低语了句什么,船王恍然大悟,点头。
这时季霆轩也走了进来,给大家鞠躬道歉,说对不起,事情就整个化解了。
话说,这最后一步,背安保的锅,其实是贺朴廷给苏琳琅的建议。
因为在整件事情里,苏琳琅看到的,全是对大陆有利的一面,但贺朴廷看到的,是这件事对季氏,对季霆轩的商业版图所产生的影响和冲击。
让贺平安负责安保,再由他背锅,出面道歉,就好比一招太极,就可以把危机化推出去,并化解掉了。
季荃老爷子先站了起来,笑着说:“也不怪朴廷和霆轩吧,只能说时局太乱了。”
赌王说:“在港府如今的时局下几番波折尚挺如霜松,贺致寰老先生教孙有方。”
季荃老爷子再说:“我也代霆轩也给大家赔个不是,婚礼咱们就改天再办?”
赌王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大家还是很怕的,慌不迭的要逃命,不过贺朴廷一个保镖都没带,空人一个,就站在门口,有人出门他就再鞠躬,再说一遍对不起。
轮到赌王出门,对方一笑,说:“贺先生原本可以借机拿下富丽华的,遗憾。”
贺朴廷说:“我祖父常说和气生财,人多力量大,更不能趁人之危。”
做生意是可以趁人之危的,但那样的生意做不长久。
真正的老商人才懂,不能贪一时,贪眼前的利益,遇人要帮,生意,也要一帮人来做,而贺朴廷,不愧是贺致寰教育出来的。
他今天本来可以趁季霆轩之危而抢他的地盘,但他没有,这在商场上就是君子了,也是可以信赖,长久合作的人。赌王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话说,站在钱飞龙的角度,他既嫉妒又生气。
因为他这回血亏,赔了三箱子油,还着了顿打,疑似脑震荡,可竟然出的风头不如贺朴廷多,他心里就不舒服。
贺朴鸿和苏琳琅也还没走,在大厅里旁观形势,小心眼如癫公,也忿忿不平的。
因为在他看来大哥充其量只是个拎包的小马仔,那帮老富翁夸他,他不配!
但不管他们心里如何不舒服,季霆轩的危机总算是压下去了。
闹了大半天,大家都饥肠辘辘的,也该回贺氏吃饭了。
贺朴鸿心里不舒服嘛,出了酒店,就来了句:“真可惜。”
说着,他还用肘子撞了他哥一下。
贺朴廷是有孕反的,早晨都没吃饭,被弟弟一撞,一肚子酸水险些涌出来。
他知道贺朴旭和贺朴鸿都隐隐有造他反的意思,只是没那个胆罢了。
自己的弟弟嘛,也只能受着。
他被撞的反胃,手捂胸口问:“贺朴鸿,你发什么癫呢?”
这时司机开着车来,贺朴鸿抢先一步拉开车门,让苏琳琅上了车,这才回头说:“大哥,看我阿嫂今天穿的多好看啊……”
“上车。”贺朴廷说。
他猜到他的癫弟弟想说什么,但不想让他说,又说:“阿瑞叔,把他架后面去。”
贺朴鸿注定在大哥面前癫不起来,因为他一发癫就会被保镖架走的。
看弟弟被架走,贺朴廷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酒店门口的垃圾桶。
而就在他躲在酒店的石狮子后面狂吐时,有人拍他的背:“朴廷?”
贺朴廷是有PTSD的,会本能抗拒陌生人的突然靠近,他嘴都没擦,转身就走。
而被他一把搡开的人其实是他二叔贺墨。
说来贺墨也是苦逼,想见见贺朴旭吧,人家封闭起来拍戏呢。
想回家吧,老爷子连大门都不让进,好容易见到大侄子,好家伙,挨了一拳头。
今天好容易来吃个酒,想风光露面一下,就说他彩不彩,席提前散了。
贺墨挨了大侄子一拳头,又伤心又难过,顶着熊猫眼回家去了。
再说另一边,贺朴廷上车的时候当然已经整理好自己了。
吩咐司机,他说:“开车回中环。”
开车的是刘波,边走边调频道,笑着说:“大少,今天季少的婚礼爆的厉害,你听听,就连几家电台都把节目改期了,播的是他的婚礼。”
贺朴廷这还是头一回问起媒体方面的事:“就没有报道我们的?”
刘波回头看了一眼苏琳琅,见她坐的端端正正,头发纹丝不乱,虽然只是化了淡妆,但她皮肤光泽好,红润,再兼深蓝衬肤色,显得极为端庄,他也有点遗憾,说:“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应该没人关注太太们的服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