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他知道她有多聪明,她的眼界和格局有多高,所以他也知道,自己要那么做,在苏琳琅的眼里会显得有多么愚蠢。
但乔治上校一脸了然的看着他,他也会心一笑,嘴角都翘到了耳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就跟苏小姐来一场偶遇吧。”
正好这时有服务员端着清酒和小菜过来,但不知怎么的脚滑了一下,服务员托盘里的清酒带小菜全洒到了钱飞龙身上。
钱飞龙一声你是不是有毛病还没喊出口,乔治上校已经又是God又是Fuck的对着服务员一通输出了,又立刻掏手帕给钱飞龙,让他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钱飞龙推开不停道歉的服务员,骂骂咧咧走到卫生间门口再回头,就见乔治上校刚好放下了他刚才喝水的水杯,低下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他伸手一摸西装夹层,也是佩服,因为就在刚才那一转眼的功夫,他的警官证和钱夹一起消失了,而他的钱夹里除了有现金和支票,还有飞虎队执行任务时的口令簿。
要知道,因为飞虎队出任务都是蒙面的,一旦有任务,很有可能就会发生有匪徒冒充飞虎队员的情况,口令就是为了在行动中甄别敌友才设立的。
当然,口令簿只是为了方便记忆。
作为任务领导者,钱飞龙可以随心所欲设置口令,而不是一味的按着口令簿来。
但他还是惊讶于乔治上校在特工一行的老辣精明。
他可太会偷东西了,
拿出腰上的移动电话,他连着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才传来苏琳琅带着呓语的声音:“我在听!”
钱飞龙很惊讶:“苏小姐,刚才你不会睡着了吧?”
她价值四十亿和上万件古瓷器的大金主在跟他聊天,盘算着怎么坑她,害她,她倒好,听谈话的时候竟然睡着啦?
苏琳琅刚才还真就睡着了,甚至都流口水了,但她瞬间嗓音低沉:“你不用管我在干嘛,你继续讲.”
钱飞龙把乔治上校偷他钱包,印章,口令簿的事讲了一遍,这才说:“他不但想帮助麦家驹转移3亿赃款,而且确实还想刺杀你家朴鸿,但你大概都想不到他有多老奸巨猾,他计划把一切都栽赃嫁祸给我,所以偷了我的警官证,印章和支票簿,口令簿!”
再说:“你懂我的意思吧,他不是简单的想杀贺朴鸿,是想用贺朴鸿来撕裂目前港府的安稳和安定!”
苏琳琅当然知道。
甚至在钱飞龙还没见到乔治上校的时候,她就猜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了。
要知道,一个殖民政府要是明着敛财搞□□,分分钟就会被推翻并赶出去。
精明如大英,当然也不会那么干,它只会派特工于背后制造事端,推波助澜,杀首富的孙子,再嫁祸给如今风头正盛,深得市民爱戴的No.4号警长,如果真被乔治上校干成,港府目前的安定局势就会于瞬间土崩瓦解。
届时大英政府再站出来抓捕,审判钱飞龙,还能于市民心目中拉一波好感。
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性。
而一号特工乔治上校的工作,就是在全球的大英殖民地干这种事。
他四处暗杀各个殖民地的重要人物们,悄悄挑起内乱,再让大英出面充当好人。
而这种阴私,肮脏又卑鄙的政治手段,是普通人是不敢想象的。
也只有当它降临到自己身上,当亲眼目睹,一个人才能体会它的可怕。
苏琳琅说:“你先将计就计陪着他吧,明天我也会去澳城的,记得随时汇报位置,我们好随时拍照,拍摄录像取证。”
“你们是谁,你们跟踪他,就不怕被他发现?”钱飞龙反问。
该怎么形容呢,苏琳琅说:“我们就是我们,有很多很多人,多到他发现不了。”
钱飞龙原来喊站街女都是叫鸡婆,但今天他改口了,他说:“苏小姐,九龙的站街小妹们归你号令事出有因,但是,总不会澳城的站街小妹们也听你的吧?”
他以为苏琳琅在澳城也能号令全城的小妹。
但当然不是,乔治上校在澳期间的跟踪事宜,自会有人帮苏琳琅搞定的。
她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先说钱飞龙,挂了电话,他再回座位,乔治上校已经把他的钱夹和印章递过来了,笑着说:“Lon,刚才你的钱夹掉了,快查查吧,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他偷钱夹是为了拓印,翻拍原有证件,趁着钱飞龙去洗手间,他已经把印章拓印了,把钱飞龙的警官证和口令簿翻拍了,现在原物奉还,又怎么可能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