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几秒钟的沉默和迟疑后,脚步声突然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从楼梯口探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来。
这时钱飞龙也上船了,就在苏琳琅身后。
而就在那个黑乎乎的,像人头一样的东西从楼梯口探出来时,钱飞龙直接掐腰把苏琳琅给举了起来。
她也立刻会意,脚向天蹬,直接把自己倒挂在了驾驶舱外沿的顶部。
然后就像只蝙蝠一样,她是倒挂着的。
钱飞龙则蹑手蹑脚,躲到了远处。
而刚才从楼梯口探出来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并不是毒贩子的脑袋,而是一顶帽子。
毒贩,刀尖上舔血的人,都无比谨慎的。
这个毒贩看到地板上有血,就猜到自己的同伴已经遇害了,但是他下船舱的时候既没有拿枪,也没有拿对讲机,手里只有一把匕首,而他做了最聪明的决定,那就是先用帽子虚晃一下,看有没有人狙击他,在确定没有后,立刻返回驾驶舱去拿枪,拿对讲机。
所以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一个箭步就要冲进驾驶舱。
他很聪明,但他运气不太好,遇到了跟他一样聪明的人。
钱飞龙预判了他的预判,所以他把苏琳琅给举起来,并挂到高处做埋伏了。
而当毒贩看到迎面有一张倒着的人脸,以及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想要尖叫时,那把长刀已经切喉而来了。
它的主人是倒挂在半空中的,还是个女人。
她柔韧的腰肢在半空中旋转,那把长刀也随着她的身体而旋转,挥舞而来,生生切断他的咽喉,把他的吼叫声切断在喉咙口,化成了一阵咕嘟咕嘟,血液喷涌的闷声。
血自他的脖颈喷涌而出,流满他的胸膛。
一个成年男人要是死了,他的体重就会变得非常重,当然不能叫他轰然倒地,那样,赌船上的毒贩子听到声响,就会发现他们。
刚才他们所做的一切就也会前功尽弃。
苏琳琅还是倒挂着的状态,刀还在毒贩的脖子上,毒贩马上就要倒了,她快顶不住了。
还好钱飞龙及时赶过来,他力气大,扛起毒贩,将人整个举起来,倒着向下,给了水里的特种兵,悄无声息的,一个人就又没了。
而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够了,敢死队可以登上大船了。
苏琳琅他们,也要做好准备,迎战阿坤和阿汤了。
……
距离赌船两公里外的一条渔船,是本次任务的指挥中心,阎王二位局长就在船上。
被太太半路丢下的贺朴廷也在这艘船上。
此刻,指挥中心的每个人都抱着一架望远镜,在看远方,灯火微弱的特战艇。
夜间即使是军用望远镜,可视度也没有白天好,不过因为特战艇上的灯光比较亮,而他们又是在黑暗中,看起来就比较清晰了。
突然,王局放下望远镜,没看阎局,而是问贺朴廷:“你太太这就好啦,任务就完成啦?”
贺朴廷放下望远镜,无声点了点头。
他跟着他太太经历了太多事,但今天还是头一回见她像只蝙蝠一样,倒挂着抹人脖子。
该怎么说呢?
她既可爱又迷人,杀人都是那么的艺术!
阎局还举着望远镜在看。
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从苏琳琅和钱飞龙登船,到连着两个毒贩被放翻,总共不过三分钟,不但干净利落,一个毒贩都没有被惊动,而且她确实为即将登上大赌船的敢死队员们创造了先机。
他们现在开始登船,是默默的,悄悄的登船,就可以打毒贩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如果运气好点,说不定这次都不用牺牲战士。
而那个有利条件,是港府警方,是钱飞龙,也是苏琳琅,他们创造的。
阎局抓起桌子上的对讲机打开,说:“敢死队全体注意,敢死队全体队员请注意,行动正式……开始!”
……
再说同一时间,赌船上的贺朴旭。
虽然他也想谦虚一点,但是实力不允许,就好比今天,好比阿汤。
贺朴旭好歹是个演员,这几年都待在文艺界,是最擅长鉴定Gay的。
但是一开始他真的没发现阿汤的性取向有问题,因为对方的气质看起来并不像个Gay。
不过当贺朴旭用跳舞拖延时间后,他就发现阿汤看他的眼神变了。
他还搂着贺朴旭跳了几支舞,跳的很嗨,很投入。
此刻,阿坤正在跟几个女孩跳舞,阿汤则拉着贺朴旭坐到了沙发上,他突然变得很文雅,也不踢,不踹贺朴旭的屁股了,也没有摸他,骚扰他,而是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交朋友,高纯度毒品免费供应,还管够的那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