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随时随地骗女孩子们一夜情。
长此以往,港府人民最讨厌的就是军人了。
而PLA的传统作风就是要有纪律,要严谨干净,整洁。当然了,他们不需要对女性打口哨,喷香水,女性也会天然的喜欢他们。
越往里走,碰到的小伙子越多,许婉心就有点担心了,念叨说:“也不知道朴鸿那么脏,那么臭,怎么好意思待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车停在一个单元楼门口,门口站了个大小伙子,也在看车。
这小伙个头高高,皮肤白白净净,军装还是鲜绿色的,头发是贴皮剃的,露出青灰色的头皮来,整个人就有一种,朝气蓬勃的好看和精神气儿。
许婉心有三个儿子,但她并不喜欢儿子,喜欢女儿,所以才追生的冰雁,她也不喜欢男孩子,嫌他们糙,嫌他们总是臭烘烘的。
但此刻,她看到一个小伙子,突然就觉得特别喜欢,那种喜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是只一眼间,她就觉得那个男孩一定特别乖巧,聪明懂事,是个好孩子。
不过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小伙子猛然走了过来,来了句:“贺朴旭,你怎么不去死?”
许婉心大吃一惊。
因为她赫然发现面前剃着板寸,高高帅帅的男孩子是她的儿子,是贺朴鸿!
没错,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上还带着肥皂香气的男孩,居然是她自己的儿子。
他那头羊毛一样,总是油腻腻的耷拉着的头发不见了,就显得个头更高,皮肤更白了。
他也不像原来,瘦吧,还蔫不拉几的,他的身体看起来结实了很多,比原来更健康了。
他跟路上走的那些军人没什么两样。
该怎么说呢。
许婉心一路走来,从城市到军队,已经够吃惊的了,但什么都比不上此刻,她看到儿子时的吃惊。
她那疯疯癫癫的儿子,一年多的时间,在大陆军队,竟然脱胎换骨了!
就不说他老妈了,贺朴铸和冰雁,贺朴旭几个都没有认出癫公来。
冰雁都被吓到了,抓过苏琳琅的手,说:“阿嫂,我有点怕!”
贺朴铸迫不及待的下车,去摸三哥的头,不可置信:“三哥这是你吗,你的头发呢?”
贺朴鸿虽然因为加入军队而把头发剃了,也终于能把自己捯饬干净了,但他脾气没变。
他倒还算有良心,知道帮忙搬老爸的轮椅。
不过一张嘴,就依然是抱怨:“阿妈,我很忙的,你们干嘛要来烦我?”
贺朴旭在抱贺章下车,说:“癫公你有没有良心,我大伯和咱们妈咪都很想你的。”
冰雁这时才下了车,怯怯的问贺朴鸿:“三哥,我可以摸摸你的头皮吗?”
他的头发青青的,短短的,头皮又干净,孩子感觉三哥的头皮应该很好摸。
贺朴鸿对妹妹倒是很不错,特意单膝跪地,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尽管摸吧!”
突然侧眸,他笑看苏琳琅:“阿嫂,你要不要也摸一下?”
苏琳琅白了他一眼,推起贺章进楼道了。
贺朴鸿属于引进型的海外人才,有勤务员,已经打开宿舍门了,要邀请大家进去参观。
他的宿舍也很不错,居然是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两室一厅,还有抽水马桶,有淋浴。
而这样的房子在港府,叫做千尺豪宅。
所以许婉心非但不觉得儿子的生活条件差,反而,里外走了走,她特别满意!
话说,贺朴旭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癫公说,遂一直缠着他,要他跟自己进书房。
但贺朴鸿又不知道他着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喊来勤务兵,就指着贺朴旭说:“这就是贺朴旭了,那些女兵不是天天在食堂议论他嘛,你带他去食堂,让大家好好看一看,对了,告诉那帮女孩,他不但会吃饭,还会放屁,放屁还特别臭,别一天老崇拜他。”
贺朴铸明白了:“三哥,这儿真的有很多我二哥的崇拜者吧,我也能去看看吗?”
在大陆,军工厂的女兵们都不免天天议论贺朴旭,说他有多帅,多好,说的跟神一样。
贺朴鸿听了只觉得好笑,他其实还在中二期,比较傻,就准备让贺朴旭去见见那帮女兵,也给她们泼盆冷水,让她们冷静一下。
看贺朴旭和贺朴铸走了,抬头再看老妈,他又问:“阿妈,你们呢,什么时候走?”
许婉心一年多没见儿子了,很想他,乍一见面,看他一脸清秀,干净而蓬勃,自打丈夫受伤以来,难得的,开心的都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