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他开门了,笑容明媚,语气甜的像吃了蜜糖:“阿嫂!”
又甩甩手,说:“阿嫂,你猜我这一年多都在干嘛,要不要我给你露一手?”
苏琳琅不理他,进门先打开电视机,再拔掉一根电视线,观察电视机上的雪花闪动。
贺朴旭跟在后面献殷勤,问:“阿嫂是想看电视吗,正好我闲着,我陪你一起看吧。”
他是最会享乐的,又说:“我打电话到吧台,给咱们要薯片可乐和啤酒,再要几盘大片录像带,咱们俩边吃边看吧。”
苏琳琅观察电视机,其实是为了寻找窃听器,因为乔治上校不愧王牌特工,手法相当牛逼,她怕他会在这间房子里也装窃听器。
不过通过电视机看了一下,还好,目前这栋楼上只有两个窃听器信号源,就证明两个窃听器都在她的房间里,别的房子是安全的。
这时宋时迂也回来了,一伸手,手里有四只胶卷,苏琳琅全接了过来,示意贺朴旭把手伸开,让他接胶卷。
但贺朴旭伸手去接,苏琳琅摊开手,里面却是空的,四只胶卷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旁观的宋时迂不禁皱眉,因为苏琳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四只胶卷全藏起来了,但是她的手法太快,他都没看清她藏哪里去了。
而贺朴旭在保镖们的眼里,向来就是个美丽废物,大米虫,原来还好,黑一点,阳刚一点,像个男人。
这趟去大陆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皮肤白的就像块嫩豆腐似的,他的嘴唇又天然的红,简直了,唇红齿白,翘臀依旧又一身娘气。
他也憨懵懵的:“阿嫂这是想跟我玩会儿捉迷藏,出老千吧,你这手法还真不错呢?”
苏琳琅再问:“你猜东西呢?”
宋时迂自己都没看到东西去了哪里,他觉得愚蠢如贺朴旭,肯定不知道东西去了哪里。
岂知贺朴旭一笑,顺手摸自己的衬衣后领,从后面摸出一枚胶卷来。
再示意苏琳琅翻转手,好吧,她的手掌下面粘着一枚,他也接过去了。
他再指苏琳琅的旗袍褶皱处,她一摸,还真从里面掏出两枚胶卷来。
接过胶卷,贺朴旭在手里丢来倒去,笑着说:“我也给阿嫂玩一个吧。”
宋时迂这时已经有点惊讶了,但贺朴旭突然攥拳头,再伸开,手掌中空空如也,他竟然也在转眼间把胶卷都藏起来了。
宋时迂一直盯着,但到底没看清楚他把东西藏哪里了。
他穿的是长袖衬衣,苏琳琅指他袖子,他从里面滑出来两枚,苏琳琅再指他的裤子,还别说,他也在裤子的皱褶里卷了一枚。
但是还有第四枚,苏琳琅坦白说:“你手法太快了,第四枚在哪里我也没有看清楚。”
一听阿嫂竟然都认输了,贺朴旭骄傲无比,对宋时迂说:“赌牌就讲个出老千,我出千的精髓还是我阿嫂教给我的,看吧,我比她更厉害了。”
宋时迂问:“二少,胶卷呢?”
四枚胶卷,总共一百多张照片,全是贺朴鸿的心血,也是必须要拿回去的,可不敢丢。
贺朴旭也没卖关子,一伸手,宋时迂脸色大变,因为贺朴旭竟然从他腰间,佩枪的地方掏出了胶卷。
把四枚胶卷齐齐交给苏琳琅,他再嘿嘿一笑,说:“阿嫂,我这个徒弟还行吧?”
二少归来,化身千王了。
苏琳琅由衷说:“你这手法确实不错。”
但她又说:“这一年多你没少悄悄跑赌场,出老千吧,怎么就没人打断你的腿?”
上次他离开家的时候,正值苏琳琅和袁四爷battle,再加上他的天性爱捞偏门,走捷径,苏琳琅教了一下他怎么出老千,这趟回来千术出神入化,就证明他这一年多没少赌过。
而赌,是贺家子弟的大忌。
贺朴旭忙说:“阿嫂,我倒是想去赌场,但我们拍戏的地方在云南的大山里,离镇子都要几十公里,赌不了。”
苏琳琅双眼一狭:“真没赌过?”
贺朴旭坚定的摇头,眼神像要入党般坚定:“我比我大哥可听话多了,您不让我赌,我哪敢呀。”
其实事实是,他不但在剧组赌,还在拍戏的村子里赌,把全村男女老少都赢过来了。
不过他心软,虽然爱赢,但只要看别人输了钱,伤心难过,他就会把钱还给人家。
也是因此,他赌了一年多,练了一手好千术,却没有挨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