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大说特说,说皇家空军在援朝战场上是怎么轰炸大陆军人的。
贺朴铸听了当然受不了,当即大骂大英空军是战犯,是魔鬼,是侩子手。
他读历史,知道八国联军,就又骂钱家是强盗,是不守规则的野蛮人。
钱飞龙倒也不生气,边给自己调酒,边慢斯条理的说:“朴铸你知道吗,规则就是强盗和野蛮人制定,并用来约束普通人的条例,你只要够强,就可以不守规则,如果能打败强者,就可以自己制定新的规则,不然,你就只能捱着,这就是现实。”
贺朴铸也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不过他可是有信仰的,他说:“很快我农场的伯伯们就会抗着步枪登录港府,来制定新规则!”
钱飞龙倒好鸡尾酒,笑问:“什么样的新规则,共产?对了,在大陆,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该结婚了,但不能自由恋爱,得要政府给你分配女人,分配个漂亮点的还好,分配个丑八怪,你就只能娶个丑八怪。”
Gonda也听过的传言,他说:“听说家里越穷,长的越丑的衰仔们分到的女孩就会越漂亮。”
有个大陆来的女佣接茬说:“在咱们大陆,越穷成份越好,娶到的媳妇也就越漂亮。”
钱飞龙抿一口鸡尾酒,又说:“我还听说在大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要到乡下去种地,我家Gonda肯定不会去,但朴铸这种,是会自我请愿,去劳动的吧!”
贺朴铸犹豫了,也没敢接茬。
他很喜欢农场,但只喜欢去打猎,在泥塘里疯玩,不喜欢劳动。
上次去才打了三天猪草,他的手都磨破了。
他的同龄人没什么见识,辩不过他,也说服不了他,但钱飞龙年龄大,有经验,几句话就把贺朴铸说了个哑口无言。
看他终于哑巴了,钱飞龙颇为自得,就又故意讽刺说:“你不是向学校反应,增设了历史课吗,怎么不把这些历史也加进去,让你的同学们也了解一下?”
贺朴铸也是头一回听说妻子居然要分配这种事,他下意识嫌恶,反感,就没接茬。
钱飞龙隔着吧台靠近贺朴铸,看着他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又说:“你那个大嫂,在拳台上能跳两米高,你觉得她是普通人吗?”
“是呀。”贺朴铸一脸天真。
钱飞龙算是看透了,贺朴旭就是一坨垃圾,狗屎,要远离他。
但贺朴铸不一样,别看他现在思想很极端,但他是个有政治觉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也最容易六亲不认,只要能说服他,他就会站出来检举苏琳琅的。
所以只要能改变他的政治态度,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他又说:“是她指使你向学校反应增加华人历史课的吧,她还能用刀,用斧子,会拳击,连我,一个男人都能被她三拳KO,你真就觉得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性?”
贺朴铸说:“我阿嫂确实不普通,她是农场的砍甘蔗模范,拖拉机手,还是三八红旗手,她还会打猎呢,用普通弓箭,百发百中。”
听他也执迷不悟的,钱飞龙气的直呲牙。
“你跟贺朴廷,贺朴旭一样,不过是被苏琳琅诱惑了而已,真是可怜又可悲。”他说。
贺朴铸会错意了,脸一红,一把搡向钱飞龙,说:“钱小叔你说什么呢,你当我阿嫂是什么人啦,你,你臭不要脸!”
钱飞龙所说的诱惑是立场问题。
但贺朴铸误解了,以为是情色方面的。
就连贺朴旭都知道阿嫂是不能被轻薄的,贺朴铸以为钱飞龙是说阿嫂勾引过他,当然生气,要搡人。
但钱飞龙被个小屁孩搡了,也生气,一把攥上他的衣领,提的贺朴铸离开了地面。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
但正好这时苏琳琅带着冰雁下楼,她一声咳,钱飞龙赶忙松开了贺朴铸。
贺朴铸被钱飞龙搞得莫名其妙的,看阿嫂来,也就转到她身后了。
钱飞龙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示意苏琳琅过去,从皮夹克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来在她面前饶了绕:“看清楚了吗?”
再掏一张再绕:“这个呢,看到了吗?”
热闹大家都爱看,贺朴铸和Gonda也都湊了过来,要看他抽的卡片是什么。
钱飞龙抽的快收的也快,他俩当然没看清。
但苏琳琅看清楚了,那是沙田一个社区医院的病危通知书证明,其中有一张是梁龙的。
梁龙和另外两个,共三个强奸犯,目前就住在沙田的社区医院里。
既然钱飞龙有病危通知,就证明他说到做到,昨晚,把那三个人都给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