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鹰勾鼻举手:“皇家海军也从来没输过,而且我向上帝启誓,我曾亲口听某位亲王说过,大英已经在备战了!”
“可是债务太高了,如果你们不持续给我贷款呢?”季霆轩倒也不傻。
他是在贷款买地,而华尔街的银行家们大多穿一条裤子,万一这帮人不给他贷款,他资金琏断裂,也会完蛋。
“舍契尔夫人昨天才说过,大英不会从港府带走一个便士,我们也一样,只会帮助你们建设家园。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我向上帝启誓,如果以后我拒绝贷款,让上帝用雷电劈我,用伤寒和季乱带走我。”大腹便便的鹰勾鼻举起手来,郑重起誓。
苏琳琅穿的是高跟鞋,但竟然悄无声息,就出现在两人身后了。
走向洗手台,洗手,她用英文说:“要是我们大陆人发誓,会习惯于,比如出门被车撞死,上台阶摔倒摔死,坐椅子时不小心跌倒,碰死,会更加实际点儿,这位先生,要不你发几个实际点的誓言试试呢,也许季先生就会相信您的。”
她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还偷听他们谈话?
于美人,西方人会选择绅士风度以待,鹰勾鼻笑:“好吧,我用这位女士刚才说的所有话启一遍誓,以示我的诚意。我去上个厕所。”
鹰勾鼻进厕所了,季霆轩有点尴尬,没话找话:“听说阿妹来自一个农场,原来在砍甘蔗?”
苏琳琅一笑:“可以问问你家霆峰,他知道我砍甘蔗的技术有多棒。”
季霆轩还听不懂这句话,又说:“朴廷病的很重,没必要争强好胜,养好身体要紧。”
“所以呢,把土地让给你,让你拱手送给外国佬,还是说你宁可相信外国佬,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胞?”苏琳琅反问。
他在书里就把地皮转手了,也就是被财团拿走了。
而港府高昂的房价,泛滥的社团,都来自大英财团的捣鬼,纵容,他呢,助纣为虐。
季霆轩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被如此美艳,又霸气的一个女人盯着看过,而且她那双眼睛是直看,越叫人心中发毛,厕所被占,他又不好意思进,就直接出来,回座位了。
不一会儿鹰勾鼻也出来了,这时苏琳琅刚洗完手,两人遂一起出来。
绅士风度嘛,鹰勾鼻请苏琳琅先走,她也款款转身,但就在鹰勾鼻要上台阶时,她的高跟鞋突然踩过来,踩上他的脚背,钻心的疼,鹰勾鼻的眼睛还在女人被旗袍完美勾勒的臀部,脚没抬起人向前,哐一声摔向台阶。
倒没引起太多人注意,他也迅速起身:“sorry,sorry!”
只有季霆轩吓的险些跳起,因为鹰勾鼻刚才起的誓里就有一个是,上台阶摔死。
苏琳琅特意来扶,又笑的温柔,鹰勾鼻就没有拒绝,上了台阶要入座,鹰勾鼻因为摔过,有点晕乎,才抬脚,怎么觉得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还竭力想稳着自己,可是苏琳琅恰好松手,而且是一推。
压着嗡嗡讨论声的会场上突然传来咣一声巨响,鹰勾鼻的鬓角朝着尖锐的椅角撞了过去,椅子上的许天玺回头,鹰勾鼻的鬓角已经是个大凹陷了,可怜鹰勾鼻都没能喊出声,就被剧烈的撞击给撞晕了。
季霆轩就在他身边,同一时间,吓的直接跳起,站到了椅子上。
鹰勾鼻是个五十多岁的人,又胖,体重大,被撞后本能要抓贺朴廷的轮椅,许天玺眼疾手快将轮椅一把推开。
于是他整个人向下倒栽,扑向了更前方,这时苏琳琅也恰好经过,一鞋尖踢上他另一边的鬓角。
鹰勾鼻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但太痛,他的声音并不高,仿如猪在哼哼。
苏琳琅也学着他说了句:“sorry!”
季霆轩是站在椅子上的,眼看鹰勾鼻另一边鬓角也塌了,倒是吓的嗷一声尖叫,接着又是嗷一声,这一声才震惊全场,所有人全部回头。
很多人围了过来,有人在扶,有人在搀,还有人在打急救电话。
另一个誓,坐椅子被撞到,碰死,也当场应验了!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季氏当然有人会送鹰勾鼻去医院,但季霆轩时不时就要抽抽一下,再于喉咙里哼着,叫一声。
当场发誓当场死,这报应也来的太快了吧。
当然,这不过个小插曲,这是竞拍会,只要买卖双方还有意愿,竞拍就会持续。
许天玺还是比较了解阿嫂的,使劲儿摇表哥的手:“你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