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更像是豪华的样板间。总之,丝毫没有家的感觉。
江会会好像还没见过他的父母。
她多嘴问了一句:“你没有和你家人一起住吗?”
因为周晋为这人没什么口腹之欲,所以家里的冰箱除了一些做饭需要用到新鲜食材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
前几天让保姆去超市采购了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零食回来。
他从里面取出一瓶牛奶。
听到她的话,动作顿了顿。
很快就恢复平常,将牛奶打开后递给她:“我妈在帝都,至于我爸,他工作很忙,所以大部分时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啊。”她眼神心疼,竟然觉得他有点可怜,“那你一个人住,会害怕吗?”
“害怕?”他轻轻歪头,似乎不解,一个人住和害怕存在什么关联。
江会会说:“如果我一个人住的话,我会很害怕。”
“还好。” 无所谓的语气。
也是。
江会会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问了一个多愚蠢的问题。
周晋为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种事情。
他这样的人,毫无弱点。
他动作自然地在江会会身侧坐下,单手拉开易拉罐上的拉环,细密的气泡微微涌起。
江会会瞪大了眼睛:“你都这样了,还喝酒吗?”
他停下动作。
江会会把他手里那罐啤酒拿走,一脸认真:“喝酒会影响伤口的恢复。”
他沉默了会,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谁说是酒了。”
“不是酒吗?”
江会会疑惑地转动瓶身,直到看见上方的字样:——苏打气泡水。
等她再抬头时,却正好对上周晋为那双意味深长的笑眼。
他长了一双非常典型的桃花眼,只是因为他性子太过冷淡,所以那双桃花眼看人时并不多情。
但是此刻,江会会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桃花眼的魅力。
她说不出话,如鲠在喉,却也挪不开视线。
窗外的太阳开始落山了,半开的窗户,窗帘早早就被拉开,暖色的夕阳映照进来。
好像连阳光都格外偏爱她,江会会今天是散发,黑色柔滑的长发像是带着光泽的绸缎。
她整个人也被笼罩进了那层温暖之后,瞳孔变成浅棕色。
清澈的像是透明的玻璃珠子。
她看着周晋为,周晋为同样也看着她。
她亲眼看见他眼里的笑一点一点隐了去,被另外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给取代。
隐忍,克制,却又呼之欲出。
他缓慢地低下头,五官在她眼底放大。
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江会会紧张到没办法呼吸,却也没有离开。
她好像,也在期待着什么。
一边害怕,又一边矛盾的期待着。
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与她额头相抵。
声音低沉,又带着暗哑撩人的笑:“江会会,你好漂亮。”
——
学校最近在到处都在传,周晋为的父亲得罪了人,动了当地黑恶势力的利益,所以被人报复了。
这样滑稽的言论本来是没人信的。就算不清楚周晋为的真实背景,也该知道他来头不小。
哪怕是当地黑恶势力,也不可能敢动他。
可次日,当他打着石膏出现在学校时,似乎让这一切变得可信起来。
就连江会会他们班上也都在议论这件事。
部分人的仇富心理让他对此事喜闻乐见:“活该呗,就该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们吃点苦头,可惜没整成残废。”
那人话刚说完,面前的桌子就飞了。
本来他是半边身子倚靠在上面,没了支撑,猝不及防就朝地上摔了下去。
他吓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刚要破口大骂,他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
结果那个“他”字还没说完,就看到脸色铁青的周宴礼走到他面前,单手攥着他的领口,将他提起来:“再说一遍试试。”
他脸色阴寒,后槽牙都咬紧了。那个架势,仿佛对面那人不管说不说,他的拳头都会落到他脸上。
这种时候,也只有江会会敢过来拦他来:“周宴礼,你别乱来,先松手。”
周宴礼恶狠狠地又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听话的松手了。
只是这手松的力道有点大,对方撞翻了三张课桌才停下。
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和肩膀狼狈地哭了起来。
周宴礼闷声不吭地回到座位上,江会会想了想,还是坐过去:“你是在担心周晋为?”
“没有。”他矢口否认。明显还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