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会被不赞同的教众看到吧,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们一样的,那些没文化的人哪里知道研究人体有多重要,又多有意义,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残忍,真是搞不懂他们那些蠢笨的大脑是怎么长出来的。”
“我们也没做什么啊,抽点血而已,前几天平沼说想要研究脑髓,教主还说要考虑。算了,希望过了这周日就没这么麻烦了。”
“也是,听说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段对话,柯南已经明白了这是在做什么,而这两个他从未见过的孩子,或许就是第一天星野纱织口中所说的患有感冒的学生。为了避免被诸如星野纱织这类关心孩子的教众发现,渡边嘉浩一直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面上给他们治病,暗地里那他们做实验。
那两个男人的经行路线需要路过转角,柯南来不及多想,只能让柳原月贴墙藏好,当机立断道:“我先跟进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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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的平车刚露出前半截,他就动作伶俐地钻进了被白布遮住的推车下层,无声无息地跟着混进了实验室。
孩子的重量不明显,体型也小,可以躲进车里,但身为大人的柳原月当然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只能放任柯南这种不顾一切的举动。
不知道实验室里面的具体人数,也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构造,尾随男人刷的门禁卡进去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就在思索之际,她看到一个放杂物的房间,门没有关紧。
房间里面堆着各种纸箱,没有开灯,看不清有多少灰尘,柳原月还是忍不住捂住口鼻,借着门缝的一丝光线翻找着是否有可用的东西。
能够打开实验室的门禁卡当然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翻了翻泛黄的试验记录,又找到了一件被洗得半旧不新的白大褂,胸前和袖口还占了些不知道是试剂还是什么留下的痕迹。
勉强把它穿在身上,柳原月紧了紧出门时束起的马尾,折返回柯南进入的那间实验室门外。
脖颈处的对讲器忽然震了起来,她按下接听键,男孩的声音被压得很低,颇有些失真地传到她的耳边:“柳原,里面有三个工作人员,两男一女,那两个孩子还在昏睡中,我们要把他们救出去。”
她不敢轻易说话,担心自己的声音传播到对面会难以控制音量,只敲了敲对讲器,示意自己听到了。
柯南明白她的意思,继续说道:“他们在给孩子抽血了,我想办法把人引出去,你先在外面找个地方藏好,等人走了我把门打开,我们把孩子带走。”
——了解。
她又敲了两下对讲器的表壳。
随后,她听到柯南那边突然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工作人员开始互相责备。
起初是那两个男人。
“能不能当心点啊?试管也是能随便放的吗?好不容易抽好的血,又得重新抽了!”
“我记得我放稳了啊!我又不是第一天来实验室,能连这种事都做不好吗?”
“那你说这是怎么摔的?一摔摔两排,真不知道你怎么搞得,刚才推车推得没力气?”
“我哪有那么弱啊?”
“你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说了我明明放稳了!”
两个人险些吵起来,在实验室的另一个女人终于开口:“行了,事已至此,重抽几管就是,有什么好吵的。”
器材相碰的轻微声响随即出现,大约是她检查了什么东西,接着,她的语气稍差了些,却还是冷静道:“没有多余的试管了,三河,你再去拿些过来。大正,你去找点工具,把这里的碎片清理一下。出了实验室就别吵架了,我不希望明天听到教中的谈资是我们实验室不和。”
“知道了。”
“明白。”
三河和大正回答道。
柳原月及时按断通讯,两人满脸不悦地从实验室里出来,朝着她的反方向走去。
等到那两个男人步入转角,实验室的那扇门也在她的眼前从里面打开,像是迎接她的到来。
留在实验室的那个女人趴在桌上陷入了沉睡,柯南急急忙忙招呼她去到昏迷的孩子身边:“我背这个女孩,你带着这个男孩,然后让目暮警部把这两个孩子接走。”
柳原月没有多说什么,将那个男孩抱在怀里,答应道:“好。”
路过一台计算机前,她想了想,把白大褂脱下来,包着手把电源扯掉,原本在分析运转的机器瞬间黑屏,嗡鸣声也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