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尝出来味道，我一摘下口罩感觉牙都要冻掉了，什么味都吃不出来。”
“快走快走，我们进商场……”
米莉皱了皱鼻子，打个喷嚏。
小车前的顾客指着那一串橙红色的食物，“老板，给我来根辣条的。”
“好嘞。”
米莉看着最后一根冰糖辣条被买走，有些欲言又止。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小时候就吃过山药豆和山楂的，初高中见到校门口小车上的冰糖葡萄、草莓、圣女果，就已经觉得变化太大，没想到现在竟然都跨物种了。
只是在外面停留了几分钟，肉垫就已经冻得发麻了，她准备给自己买两双爪子套，也没有在冰糖葫芦的摊位前多停留。
因为担心商场里没有卖宠物用品的店铺，米莉先在外卖软件上搜到自己需要的物品，然后在距离那一栏里仔细挑选，果然找到一家距离她不到一公里的宠物用品店。
这样就省的她在商场里到处找店铺。
冻爪子的事情解决了，但又有一件令猫苦恼的事情出现。
米莉在地图标记的地铁站外打转了整整十分钟。
她根本没有找到地铁站！
只有一家看起来很热闹的地下超市，时不时有顾客出来。
她看着只开放了一个小门的超市，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不会吧。
米莉转到“超市”正前方，“中央大街站”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没有人告诉她哈市的地铁站和一座普普通通的房子没什么两样啊！
甚至感觉和她在卫城见到的家x悦地下超市只差一个门幅的区别。
她踩着新购入的猫爪套，从帘子下方的缺口处拱了进去。
只是探进去一个脑袋，就感受到里面散发着的热气，整个身子都站在地铁站里面时，她都要以为现在不是冬天了。
中央大街距离她要去的松花江只有一个站的距离，到站后米莉沿着地图上的跨江大桥一路前行，很快就看到一片雪白的松花江。
江上的游客还不少，有许多拉车的动物，米莉甚至还看见一头鸵鸟带着一个坐在冰椅上的老头在江面上散步。
行走在冻得坚硬的松花江上，迎面是傍晚的风和昏暗的夕阳。
靠近岸边的江面上停着许多大型船只，不知道是娱乐设施，还是被冻在水里的游船。
江边用透着蓝意的冰砖砌着一排冰墙，不信邪的小孩在同伴的起哄中舔了一口冰砖，舌头却在下一秒就被粘在了砖上。
“……快去叫家长！”
小孩们一哄而散。
闻讯而来的成年人面露无奈。
“……舔舔舔，什么都舔！”
米莉走远了，都能听到身后巴掌打到屁股上的声音。
江面上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她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一辆正在江面上打转的汽车。
车屁股后面拉着一长串类似于捆在一起的游泳圈一样的东西，游泳圈里坐着七八个游客，在汽车转弯的时候发出阵阵压抑着的叫声。
米莉光是看着就蠢蠢欲动。
她跑到正在一边等待的人群中，在上一波游客下来后跟着人群来到车后方。
或许是因为傍晚的原因，天逐渐黑了，来体验这项活动的游客不是很多，倒是让她占据了一整个游泳圈。
说是游泳圈，也并不准确，游泳圈是空心的，但它下面有一块垫子，不会直接接触到冰面。
司机管这项游戏叫做“雪地漂移”，一共只能坐八个人。
估计再多几个人的话，车屁股后面的绳子就容易断了。
米莉在圈里蹲好，还没等发车，身旁就传来一声猫叫。
“你……”
“这里怎么有一只落单的宠物猫？”
汽车缓缓发动，身旁的女人手疾眼快地将米莉捞到怀里。
米莉和她对视，“喵？”
……有事？
女人面带谴责，“你家大人呢，怎么让你一只猫自己来这里玩，这里很危险的，万一甩出去受伤了怎么办？”
米莉弱弱地“喵”了一声，用作回应。
前方的汽车已经开始拐弯，女人连忙抓紧游泳圈上的抓手，来不及再开口。
她怀里的另一只猫探出头，看向米莉，“你和你的两脚兽走丢了？”
“……没有，我没有两脚兽。”
那只狸花猫打量了她一圈，“看着不像啊。”
而米莉也将视线落在她和自己同款的大花袄之上，她如果是猫，也不会相信一个穿着干净衣服的猫是流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