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说,为啥这帮人走路都没动静的?!
也怪她光顾盯着沈煜忘记盯另一个门了,不过被白素练看见什么也不打紧,这姑娘脑袋实在,她能糊弄过去。
果不其然,白素练见楚楚嘴里叼着块带血的布,奇怪地问了句。
“这是陛下擦血的伤布,上面有陛下的味道,我好爱,爱到想含在嘴巴里。”楚楚深情地说道,拿起一块送到白素练眼前:“素素要不要也来一块?”
白素练:“.......”
白素练似是陷入了震惊之中,一动不动地看了楚楚好久,最后无奈了摇摇头,小声道了句“没救了。”
楚楚没听见她说什么,见她没再追问,赶紧收回手。
这张还没吸过,可不能真给白素练。
把几张血布都吸完,楚楚拿块布包好,打算趁没人的时候处理掉。
这一切做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一直觉着胃里不舒服,现在好像感觉好受了些。
可能是有些作用吧。外面伙头兵开始烧饭了,今天没有烧羊肉,味道闻起来很淡,应该就是粥一类的东西。
一天马上又要过去了,楚楚百无聊赖地躺回自己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素练聊天。
和楚楚不同,白素练很喜欢往外面跑,除了早起会打一会坐,下午会陪楚楚在帐篷里坐一会,其余时间都是在外面,不是在帮军医照料伤病,就是看兵卒们操练。
沈煜没正眼瞧过白素练,许多士兵都不知道她也是沈煜的妃子,还以为她是楚楚身边的女官。她话少还能干,士兵们都挺喜欢她的,在军中形象比楚楚好得多。
楚楚照例夸了一通沈煜,希望能让白素练对他多些好感,白素练一声不吭地听着,偶尔礼貌性地应和几句。
说着说着,楚楚就发现她心不在焉,眉宇间有有忧虑之色,似乎心里有事。
楚楚问了句,白素练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啊?”楚楚摇她,生怕她憋着什么心事擅自行动,情况已经够危机四伏了,女主再闹出点什么事来,她真的要狗带。
白素练被她闹得不行,无奈道:“不是不想说,是怕说了吓着你。”
楚楚嗤笑一声:“吓不到,放心吧。”
呵呵,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事能吓到她?
白素练回忆起楚楚霸占鬼屋当自己寝宫的事,觉着虽然楚楚这一路上经常表现得好似很容易受惊吓,但可能胆子也没那么小。
“那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吓哭鼻子啊。”
“说吧说吧。”
“我刚刚在伤兵的帐篷里听说,陛下他们,好像遇见了妖兵。”白素练轻声说道。
楚楚:“........什么?”
眼下正是深秋,残阳已尽,一入夜,草原的气温就会骤降,这几日天气不好,经常有北风呼啸着卷来,将帐篷吹得喀喀作响,细细听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风中怪叫。
原书中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妖兵。这并不是本灵异或玄幻小说,不会出现妖魔鬼怪,想来是古人无知,以讹传讹吧,楚楚这样想。
楚楚并不害怕这些东西,但今夜风声尤其的大,听着着实渗人,到底是给她激出来个寒战。她拢了拢衣服,下地倒了两杯热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白素练。
“说是今天遇见的鞑靼兵不正常,还没交上手就开始怪叫,到了近前,发现那些人眼睛都是红的,力气也大得匪夷所思,更奇怪的是,他们像没有痛觉,被砍没了半边身子,依旧动作不停,一旦让他们近了身,还会被大力撕咬。”
“被咬?”楚楚惊了,虽说战场上什么事都会发生,但敌方集体咬人还是少见的。
白素练握着茶杯,给楚楚传达她在伤病营看到的:“今天抬下来的伤兵,多人身上有大片撕咬的痕迹,我没细看,还以为遇见野兽了,没想到是人咬的。”
“而这一切,和草原上流传的‘妖兵’传说一模一样。”白素练眉间轻蹙:“鞑靼人信奉尤达天神,尤达天神手下便有一支无往不胜的妖兵队伍,由草原狼化成,不死不灭,保护草原上的生灵不受外敌侵犯。”
“军中士兵一半常年驻守北境,多少都知道这个传闻,今天在战场上亲眼见到,而陛下也被苏赫巴图射伤.....现在军中人心惶惶,士气大受影响。”
楚楚算是明白沈煜脸为什么那么臭了,他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肯定对妖兵的传闻再熟悉不过。楚楚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妖兵作祟,但古人大多迷信,一下和传说对上了号,再心志坚定的人都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