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为了自己的安全,她要抱紧沈煜大腿,但又不能离他太近,免得增加被debuff的几率。
许是人衰到极致就会时来运转,第二天,楚楚就如愿以偿地得知沈煜受伤了。
一大清早,沈煜便集结部队继续向草原腹地进军,楚楚和后勤部队留在营地。个把月来,她已经习惯了沈煜非人般的战斗力,半点也没想他会受什么伤,在帐篷里冥思苦想要不要铤而走险,推他个大跟头弄出点血什么的。
所以当沈煜浑身是血的归来时,楚楚着实吓了一跳。
前两天楚楚一直在心里诅咒这狗逼赶紧被打几个大逼兜,如今他真的受伤了,楚楚却觉着心里有点............
还是太爽了!
哈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让你整天牛逼闪电的,倒霉了吧!活该!报应!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受伤了,她就有血了!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呀!
想到这,楚楚努力压下上翘的嘴唇,又猛掐自己大腿,硬生生憋出几滴泪来,向沈煜飞奔过去。
“天哪,陛下!”她心疼地望着沈煜,啜泣道:“您怎么样了?”
沈煜除了脸色比平日更苍白阴沉,其他的几乎没什么变化。他坐在马上依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欠扁表情,下马的时候也没用人扶,动作毫不滞怠,只是浸满红色的披风带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似乎心情极为不好,楚楚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心疼得要死的样子,他却理都没理,大步走回了军帐。
这种既能观摩沈煜的惨状又能得到解药的大好时机楚楚怎能错过,赶紧边假哭边跟着进了去。
进了帐篷,军医早已在里面候着了,沈煜看都没看他,不耐烦道:“药箱留下,滚出去。”
沈煜常年征战,对处理伤口十分熟稔,手艺并不亚于军医,而且他也习惯自己疗伤。
这祖宗明显心情不好,军医从刚刚开始就在冒冷汗了,现下是如蒙大赦,赶紧应声退了下去。
楚楚也收了看好戏的心思。刚刚是她得意忘形了,沈煜散发气息越来越吓人,快点弄到血赶紧溜才是正解。
但这血怎么弄呢?虽然他受伤了,她也不能直接在他身上吸或者舔啊。
而且,她也不知道一次具体需要多少量。
这就很难办。
这么想着,楚楚目光移到沈煜的披风上。
那披风原本是藏蓝色的,现在已经被血全部染黑了。
看着看着,她忽然灵机一闪。有了!把披风搞到手拿回去吸,那么多血,肯定够用了。
这么想着,楚楚又啜泣起来,边哭边凑近沈煜,伸手帮他脱衣服。
“哭什么。”沈煜语气恶劣,人却站在那任由楚楚解他的披风。
“臣妾心疼啊。”楚楚将披风抱着怀里,那披风上的血不知道沾上多长时间了,腥臭腥臭的,把楚楚脑壳子熏得生疼。
一想到过会要吸这么臭的东西,楚楚不禁一阵恶心。
东西到手,楚楚一秒钟也不想和沈煜多呆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臣妾本想为陛下上药,但实在是不忍心看,容臣妾.....容臣妾.....呜呜呜呜!”
她说着,嚎啕大哭抱着血衣跑出了帐篷。
回了自己帐篷,楚楚继续装哭,嘴角却是向上翘的。
老天助她,白素练也不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搬着小马扎坐到角落,背对这帐篷的两个入口,把斗篷摊开。
“......哕!.”
这味。
算了,良药苦口,白素练熬的药那么恶心,她不也喝了那么多?一捏鼻子就下去了,不怕!
楚楚做完了心理建设,扭过头去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把腥臭的斗篷塞进嘴里,猛吸一口。
“哕!”
忍住,吐了就白吸了!
楚楚也不知道吸多少算够,只能尽可能地多吸,等斗篷上的血被吸得差不多了,她人也快升天了。
完全是被恶心的,比喝白素练的汤药还恶心,汤药至少还能一口闷,这生蛆的东西只能一口一口地吸。
楚楚捂着胃,艰难地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一转身正对上沈煜那张惨白的脸。
她扑通一声又吓跪了。
沈煜已经脱了铠甲,只披了件黑色大氅,半袒着肌肉。紫眸看了眼披风,又移到楚楚嘴上,盯着那一圈血阴森森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楚楚吓得魂都升天了,急中生智道,抱起斗篷,挤出几滴眼泪道:“上面有陛下的血和气息,臣妾忍不住亲了几下。”
沈煜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沉默半晌,神色古怪道:“那上面不是孤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