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之和霍阎都注意到白梦的样子和傍晚看起来似乎出现了一些区别,可惜这两个老爷们平时最多是对穿搭在意一点,其他更细致的区别他们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比白天里更加迫不及待和摄人心魄的感觉。
白梦的目光从客厅里撤回来,又在霍阎的脸上盘桓,态度之露骨让沈漠之都不忍直视。他倒是真的很想把霍阎一个人丢在这里对着白梦,可是他打不过阎罗。
真是一个悲哀的现实。
看白梦对阎罗那垂涎欲滴的眼神,要不是还有他在,恐怕白梦就要当场把阎罗生吞活剥,收在石榴裙下了。
沈漠之错开一步替霍阎挡住白梦的视线,歪头看他,一派的天然无辜脸:“白姐还有什么事儿吗?”
潜台词就是:你该走了。
白梦闻言,口中喃喃,语气里又是哀怨又是委屈,好像这两个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我这紧赶慢赶地为了你们做了点心,你们也不知道请我进去参观参观?我还从来没进去看过呢,这可不是绅士所为啊。”
“这大晚上的,白姐你一个女孩子,我们这儿老爷们又多,这要是非得让你进去,才不是绅士该干的事儿呢。这要是传出去,周围邻居该骂我们是色中饿鬼了。傍晚张大娘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们说白姐一个女孩子住的,让我们注意些分寸呢。”沈漠之就是不松口,甚至还搬出了邻居,要是这个时候白梦还执意要进,就是摆明了有问题,他们就更要拒绝。
白梦脸上那种带着迷醉的笑意收了回去,眼神也沉寂下来,面皮子上最后一丝笑纹也消失不见了,看着沈漠之的样子阴恻恻的:“也是啊……”
“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不留白姐玩了,等明天白天,我们若是在家的话,白姐想来就随时欢迎!”沈漠之咧开一嘴大白牙,相当大大咧咧,脚步却往霍阎那边靠近了些:万一白梦被他气到要现场打人,看在阎罗的面子上也不好下重手吧?
霍阎环臂站在旁边,看疯狗跟白梦来回打太极,不管白梦怎么表达出对这些临时邻居的好奇,怎么暗示自己想要进去参观参观,疯狗都一概装傻充愣,不肯正面回应,不是拿话堵她就是搬出邻居来说事儿,让白梦没法将自己的话进行下去,一直到白梦的耐心耗尽,对着疯狗摆出来冷脸为止。
他全程只需要站在一边,这种时候他不好直接动手,话术这块他不算擅长,交给疯狗他也省心。
白梦看出来沈漠之不是个好纠缠的人,只能放弃,将身体微微后仰,右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左手肘处,两团傲人被她轻轻用右手手臂托起,时刻都在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成,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明儿再来吧……啊,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二位怎么称呼呢?”
“咳咳,白姐叫我疯狗就行了!”沈漠之还没有脱离疯狗这个名字的羞耻感,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有一种被拉出来处刑的感觉。
“噗。”白梦笑的娇俏:“好,疯狗,明儿我再过来……明儿,我一定过来。”说完,摇曳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
沈漠之和霍阎留在原地,目送着白梦回到住处,白梦远远看见这两个人没进房间,还抛了个飞吻过来。
霍阎和沈漠之齐齐转身。
确定白梦回去了后,沈漠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跟着霍阎回到餐厅里,抬手就把那一托盘白梦带来的饼干都扔进了垃圾箱。
霍阎看着被丢到垃圾箱里的饼干:“这个你不吃了?”
沈漠之一个白眼翻上天:“我是新人,又不是傻子!这个女人就差把自己有问题写脸上了,她送来的东西我才不敢吃,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沈漠之看着那些烤的刚刚好的饼干遗体:“你想吃?”
霍阎收拾碗筷:“你做我就吃。”
有一个大厨在,不用白不用。
沈漠之看着霍阎的背影:这个人也不像是只会凶巴巴嘛,这不是也能好好说话的?
刚才霍阎对秃鹫动手,除了是对秃鹫挑衅的不喜,也是想借个机会震慑一下心里不老实的人。大家彼此之间都是陌生人,就连新人也很难说是不是有那种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物,要是有那个不知死活的一路挑衅一路算计,不如让他们趁早老实些,断了那种不该有的念头。
再者说,如果那个时候把秃鹫轻易放过去,以他的性格,恐怕就会觉得阎罗不过是徒有虚名,其实是个好拿捏好欺负的,就算珍珠鸟能拦得住一次,也不会时时刻刻拦着秃鹫。
干脆一顿就揍改,连说话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