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很帅,很英俊。”
奕炀捂脸,憋不住想笑,“夸人的时候可以离得远一点,不要凑到人家面前,这会显得很刻意,就好像有什么事要求人家一样。不是夸,是奉承。”
“啊?”乐言把脑袋慢慢地缩了回去,“这你都能看出来吗?我以为我没有那么明显。”
奕炀意外:“你……要求我什么?”
“我今天煮鱼,想邀请你来我家吃饭,我请你吃饭,你帮我挑鱼刺,可以吗?”
“把我当你的保姆?”
保姆是什么?这两个词汇瞬间触及了乐言的知识盲区,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问奕炀。他宁愿自己猜。
保姆应该是一个比较口语化的词汇,不明白意思会显得很奇怪。
兔子大脑快速分析,奕炀的那句话是问句,语气轻松,就好像在问‘把我当你的朋友?’所以即便不知道什么意思,乐言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可以吗?当保姆?”乐言真诚地问。
“你想挨打。”
乐言垂头,悄悄叹气。
看来是猜错了,‘保姆’不是一个好形容词。
--------------------
乐言开心:我有一个好邻居,真的!
第17章 别在我车里哭啊
保姆:以帮人从事家务劳动或照看小孩为职业的妇女。
“从事家务劳动?”乐言嗫嚅,默念一遍,新知识入脑后的恍然大悟很快被另一个疑问取代。
只能妇女?
保姆是家政类的职业,工资不低,1万~3万元不等,最关键的是有上升的空间。乐言对这个工作挺感兴趣,于是执拗地打下一行字:只有妇女才能当保姆吗?
百度给出的答案极其模棱两可:需要细心的人,而细心的人中女士居多,所以保姆女性居多。
那其实,即便是男的也可以,只要足够细心。乐言突然豁然开朗,能供他选择并且适合他的职业又多了一个。
“手机离眼睛远一点。”
奕炀开着车,抽空提醒他一句。说完两条眉挤到一处,窗外同时响起一声喇叭。
左侧私家车违规变道,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乐言因为这一脚刹车,身子被安全带勒了一下,但他在窃喜没什么感觉,揣好手机从兜里摸出一颗椰子糖,撕了外壳往嘴里塞,抬脸时,正好撞见奕炀皱起的眉。
兔子用舌头小心把椰子糖从左半边挪到右半边,然后含着不敢动了。
奕炀现在好凶,并且无迹可寻。
是因为刚才‘保姆’两个字,还是他把手机拿得太近?如果是前者,奕炀真小气,如果是后者,奕炀真会多管闲事!
他捏着碎糖纸找不到地方扔,一边找垃圾桶,一边思忖怎么哄这个变幻莫测的奕警官。
“即便你不帮我挑鱼刺,我也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吃晚饭。”乐言说。
“嗯。”奕炀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了,他从后视镜里看人,等车子上了立交桥,一路畅通无阻,他才问:“你上午去银行做什么?”
乐言有点不愿意说,如果说看卡里的余额,奕炀一定会问存款有多少。这应该是人类的隐私,即便是警察也无权知晓。
碍于奕炀厉害,观察人的时候总是很细节,兔子侧脸望着窗外,巧妙地躲开对方的视线。
奕炀不在乎,接着问:“你是不是没钱花了?”
“我有的。”乐言又将脸转回来,狐疑地盯着他的脸。奕炀在专心开车,所以不管兔子怎么努力都只能看见半边脸。
他合理怀疑今天奕炀窥探他的行动轨迹了,上午那通电话应该不是巧合!
奕炀:“你现在处于没工作的状态。”
乐言嚼碎嘴里的椰子糖,每一下都用了力,小声嘟囔道:“连没工作这种事都能看出来……”
“有工作的人没你这么清闲。”
兔子说:“我在找工作,不清闲。”
奕炀大概是故意的,也可能是路上太无聊,他开始翻问旧账,“你真认得周作伟?”
乐言条件反射摇头,他能叫得出名字的人类没几个。
“周作伟,就是上银戈山那次,和你同行的科学家。”
乐言这下知道了,心里咯噔,暗道不好,也许要露馅儿了…一个谎言通常需要千千万万个谎来掩盖,但那天,乐言具体撒过哪些谎,他已经记不得了!!
乐言含糊说:“我不太认识他。”
“说实话。”
“是实话。”兔子无意识地用食指扣拇指,焦虑得望着奕炀的脸,生怕他不相信自己,补充道:“我不认识。”
“嗯,”奕炀好像就为了这个答案,说:“那天你说跟他们一起,是骗我的。”
“!”兔子嘴里的椰子糖不甜了。奕炀好直白,好恐怖…
他迟迟没回话,奕炀睨了他一眼,“骗不骗我无所谓,但是周博士以及他的学生们,最痛恨利用并欺骗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