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对外这么称呼我?”奕炀按黑手机屏幕,随手放在茶几上,把兔子往身上提了提,“可以,什么时候叫都可以,但这个称呼只能是我,你不能乱叫别人老公啊。”
“我没这么蠢吧?”乐言反驳完,一点点把奕炀身前的衣服推上去,兔子笑道:“你说你会补给我的,周末没做的都要补回来。”
“你脑袋里就想这些事儿了?”奕炀被他逗笑了,按着他的手不准动,“主动是好事,太主动了我压力好大啊。”
“这样会给你很大的压力吗?”乐言的手往下滑,摸了摸,“老公,你会不会不——”
奕炀及时捂住他的嘴,“不可能,你每天要我都能行。”
“好,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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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左右来了电话,对方发了餐厅定位过来。奕炀还特意打电话和奶奶问过,得知确实请了两个律师过来,别的没多说,换季有点感冒,她吃了药就要睡下了。
两人按照规定时间到,对方已经早早等着了,似乎没料到会是两个人来,脸上的惊讶没藏好。
奕炀让乐言坐里边靠窗的位置,点了菜便直奔主题,主要围绕遗产继承展开。乐言一个字也听不懂,自己闷头吃饭。
那份文件应该特别重要,奕炀看了好久,好记性的乐言等他放下也拿过来仔仔细细琢磨一遍。除了各处房产转让及他们上次住过几天,奕炀曾说不是家了的别墅庄园过户以外,提及最多的是公司股权转让的内容。
叶媛晴把手上10%的股权转给了奕炀,尾页附带一份股权转让书,文件是私密的,道理说除了代理律师和奕炀,别人都看不得。乐言打开的时候,对面律师欲言又止,见奕先生自己没反应,也就作罢了。
“我奶奶的病已经严重到需要考虑这些的地步了?”
奕炀蹙眉思量,隐隐放心不下,听电话里叶媛琴说自己没事儿都信不得了,无论如何还是要亲自回去一趟。
“您请放心,叶女士现在很好,她是年纪大了,怕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好,这些事来不及交代。”
这位周律师以前跟着奕炀父亲的做事,后来主要负责叶媛晴的大小事务,算是自家人了,他适时提醒说:“叶总…叶总这段时间可能会有自己的想法,奕先生提高警惕,别上了他的当。”
周律师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上边是我在义城的私人号码,奕先生以后碰到遗嘱相关的任何事都可以先咨询我。”
“谢谢。”
饭后回去,奕炀找人查叶传熹最近的动向,他对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极点。这些年,他父母的案子查到关键地方就没了线索,哪有什么天要亡我的意外,奕炀一直坚信,就是叶传熹别有用心的谋杀。
乐言感受到了奕炀的坏心情,乖乖陪在旁边不说话,坐久了开始打瞌睡,一个不小心脑袋砸在办公桌上,把自己和奕炀都吓了一跳。
奕炀连忙帮他揉了揉,关了电脑抱回房间睡觉。兔子躺下就不困了,腿和手舒舒服服搭在他身上,“你是不是要回义城了?”
“嗯。”奕炀要说的也是这件事,“宝宝,这回你不和我去,就在江北好好工作,如果不想工作就在家里玩。”
乐言不说话,才分开的一周他已经觉得要了命了,这一次又是多久?兔子把手和脚收回来,翻身背对他睡,被子胡乱搭在身上,爱盖不盖,“你走吧,我自己上班。”
就连翘起的头发丝儿都在不开心了。奕炀凑过去,单手环着他的腰身:“这次不光是看奶奶,还有别的事儿要处理。”
“嗯。”
奕炀:“我觉得你在江北会舒心一些。”
“嗯。”
“我们依旧可以每天讲电话开视频。”
“嗯。”
奕炀无奈,“你多说两个字。”
“嗯嗯。”
奕炀被他气笑了,“行,带着你,一起去。”
乐言立刻转身回来,重新挤到他怀里,“老公……”
只是决定要回去,不是立刻。奕炀一早看着时间跟叶媛晴通电话,商量好说过年就回去,会多待一段时间陪陪她。
叶奶奶听说话的声儿都比刚才新鲜许多,问乐言回不回来,她精得很,上次就看出点什么了。
乐言睡不醒,第一次预谋翘班,因为奕炀结案了可以休息,他也不想去上班,磨蹭一早也没把衣服穿好,索性背着奕炀悄悄给妗妗姐发消息,说自己流行性感冒,请假一天。
发消息的时候奕炀就在他背后看着,等他发出去才出声,“我看看,怎么个感冒法儿。”
乐言光脚往客厅跑,微信消息有两分钟撤回的时间,他怕奕炀把消息撤了。
奕炀在沙发上抓到人,也没说一定要他去上班,以前都在房里做,今天试试在客厅。阳台的窗开了半边,晨阳洒进来,不开暖气也觉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