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青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是要搬起一座舆论的大山,这件事他不想过多牵扯到他人,他选择了独行。
路长青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了一句话——谢谢。
锦齐能够理解路长青也能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但并不代表其他支持路长青的训练生能够接受。
其中一个训练生扯着冷笑出言讽刺:“哎呀,刚才我们上赶着支持人家干嘛呀?这不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转头人家全把我们卖了。”
锦齐气愤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他反驳不了卡着嗓子喊了声:“你!”
代超挡住了锦齐,他冷眼撇过那位训练生,“路长青又没揪着你的嘴强迫你支持,你不服气些什么?”
坐在角落里的训练生开始煽风点火,“对啊,算是我们犯/贱,人家跟导演好着呢,哪里需要我们这群小小的训练生支持啊。”
陶睨睨可爱的脸没有半分软弱,平常个性柔和的他也变得坚韧起来,他直起身丝毫不怯懦地回应道:“路长青要是想坑我们,大可不必让锦齐告诉我们继续训练,你们自己想想清楚当初为什么会支持路长青!”
在场的训练生都沉默了,是啊,为什么会支持路长青呢?
因为他实力强人气高吗?因为他的舞台完美吗?
处处是理由,却又不是因为这些“处处”。
早在他们自己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就已经将路长青当成了前行这条偶像之路的明灯。
路长青,他是领袖。
而他们,听了领袖的话。
这场争吵在大家各自沉默散场后无疾而终了,只不过又恢复了以外的训练。
这些事路长青没在场所以毫不知情,如果在场的话路长青估计会坦然接受这些怨言。
不过这也是“如果”,现在的路长青正在自己公司里创作五公的歌。
路长青离开宿舍之后就去找了胡导,他以无法再相信节目组彩排为由,提出了要离开大楼去自家公司训练,直到正式舞台的那一天才会过来。
胡导也不想真的和路长青反目,毕竟这确实是他们节目的问题。如今见路长青肯让步,胡导也就答应了。
离正式舞台还剩三天,路长青放弃了《world》这首歌。
他要利用这三天自我创作一首新歌,当JUJU听到他这句话时,也忍不住骂他疯了。
一意孤行的路长青论是谁也拦不住,公司高层也只好被迫点头答应了他的决定。
但条件是五公之后,路长青如果因为这个决定导致人气下滑,那之后的一切都要全权听从公司的安排。
这不是路长青第一次对赌了,他笑着答应了。
三天创作一首新歌简直是天方夜谭,哪位歌手听了都会笑掉大牙的事情,路长青他偏是要做,而且还要全程一个人自己做。
路长青从白天到黑夜不眠不休,甚至有时候一天下来连口水都没喝,干到冒着血腥味的喉咙还一遍遍不停地试唱着。
路长青看着电脑里创作完成的新歌,疲惫泛红的双眼终于坚持不住闭上,直接瘫睡在录音棚的台子上。
临五公上台表演的前一天,路长青穿着周佩商的外套去见了周佩商。
这时,周佩商正拿着手机要发布自己退赛的消息,他手指颤抖着迟迟按不下去。
“如果不想做的话,那就不要做。”
周佩商手里的手机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夺去,周佩商扭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他才发现原来是路长青来了。
周佩商没有对路长青的出现表现出任何喜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他皱眉看着路长青说:“你怎么来了?”
路长青关上周佩商的手机,坐在了病床旁边的看护床上。
“我听阿姨说,哥拒绝做康复训练,这才来的。”
周佩商被路长青的任性惹了一肚子火,他吊梢的狐狸眼向下沉,眉头紧蹙地厉声批评道:“你能不能看清楚状况!我的腿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站不起来了啊!”
周佩商指着自己被子下的伤痛,“我做不了偶像了!这件事情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路长青将手机抛在看护床上,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周佩商,他的双手扶住病床护栏,那双平静的眼睛正视着周佩商。
“正因为我明白,所以才不想一个人上台,我还是很想跟佩商哥站在一个舞台上,还是很想和佩商哥一起表演《world》这首歌。”
“如果不能和你一起,《world》算什么world。”
周佩商抽出身后的枕头砸向路长青的脸,“你才不明白!你不明白!你给我滚!”
枕头贴着路长青的脸滑落在地上,路长青将枕头拾起来轻轻地放到周佩商的病床上,他又转身拿过手机递给周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