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那啥 不让暗示 找不着的等txt吧(沧桑点烟
第五十一章
晏司臣的体力大不如从前,但这并不包括在医生所列举出的后遗症之中,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被巨型船板击碎脊骨不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遗症,真正令人担心的是爆炸后的弹片在晏司臣体内弹射,数不清的神经组织被割破的同时,长期溺水也导致了他的心肺感染,究竟会产生怎样的永久性损害还是未知数。
霍止的心情开始急转直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晏司臣放到床上,一边给他盖被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上次复查是什么时候?”壁灯灯光在晏司臣的睫毛下投出小片沉静的阴影,他又睡着了,从浴缸到床边,左不过片刻功夫。霍止眼睑低垂,他看起来很冷静,紧绷的唇线却泄露了他不安的情绪。厨房的闹钟悠扬婉转地唱起了爵士小调,霍止起身关掉壁灯,在黑暗中动作粗暴地脱掉了半湿的短袖,然后赤.裸着上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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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司臣睡到中途被霍止叫起来喂了半碗粥和几颗荔枝,因为足够困,他没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花椰菜,霍止松了口气。在确定晏司臣吃不下任何东西之后,霍止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五十三分,晏司臣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
就算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xing事,也不该累成这个样子,何况他们只做了一次。霍止有些无力地发现,他对晏司臣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底气,晏司臣的最后一场手术是在六个月前,那段时间蒋东林并不在汜江,照顾他的只有盛楚,后来晏司臣恢复得很好,他们也忘了去问医生给晏司臣开的具体医嘱。
轻松且安全的警察工作给了他们一种晏司臣和过去没什么两样的错觉,晏司臣也非常乐于将这种错觉逼真化——至少蒋东林认为他健康到足以重回悍狼。彼时霍止还无法介入晏司臣的生活,所以才会没有反驳的立场。
霍止沉默地将洗干净的碗筷放进消毒柜里烘干,抽丝剥茧般搜寻出记忆中的许多细枝末节,晏司臣的饭量似乎很少,霍止想起为数不多的那几次共同进餐,在澧县的医院、晏司臣的办公室,还有皖香居。一份三只的灌汤包,晏司臣连第四只都不会碰,虽然可以解释为病愈后的食欲不振——霍止当时也的确这么认为——现在却不得不再想一想。
晏司臣太瘦了。身上的肌肉虽然漂亮却过于脆弱,霍止能很轻松地将他抱起来,无论什么姿势。霍止皱起眉,他不自觉地陷入焦灼,然后失手将碗打破。
清脆的碎裂声引来了狗崽子,霍止猛然回神,上前一步将板砖抱了起来,“不能吃。”霍止捏了捏软乎乎的小狗爪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会处理好的。”
第五十二章
晏司臣睡到下午三点,醒时屋内光线黑暗,窗帘全遮着,板砖在枕边趴成一团,很安静地抱着尾巴玩。
他只是动了一下,就牵扯到身上泛酸的肌肉,大腿也很疼,令晏司臣想起霍止一直掐着他的腿弯往下压,于是关于后半夜的记忆就这么如潮水般席卷进晏司臣的脑海,他抱着被子坐起来,动作极为缓慢,狗崽子想往他怀里扑,被晏司臣言辞坚决地拒绝后,板砖跳下床跑了出去。
晏司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疼痛,却无法忽视遍布全身的情爱痕迹。他的腿弯上方果然被霍止掐出两只淡青色的巴掌印,霍止为什么不属狗?晏司臣一边穿衣服一边自问自答,或许霍止更适合属狼,可惜只有十二个生肖。
霍止是在晏司臣换第二件衬衫的时候进来的。晏司臣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霍止忙不迭地表示要替他系扣子,接手后才发现这是一件衣领很高的衬衫,于是他轻声提议:“今天有点热,要不要换一件?”晏司臣微微仰起头,无奈地看着他,“其他衣服遮不住。”霍止也看见了那枚牙印,在喉结偏下一点的位置,估计是自己意乱情迷时咬的,霍止顺势亲了亲晏司臣的唇,笑容得意,还带着些孩子气,“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趁着晏司臣洗漱的功夫,霍止进厨房将煲好的汤放进微波炉加热,晏司臣本打算抱一抱狗崽子作为补偿,没想到自己根本弯不下去腰,板砖还在满怀期待地围着他打转,晏司臣深吸一口气,转身又回卧室去了。
晏司臣把霍止买的安全套一个不落地全扔了。霍止想解释只有那么一盒比较特殊,转念一想又觉得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抱着臂倚在门框一直一直笑,笑得晏司臣有些恼羞成怒,霍止终于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垃圾袋,调侃道:“又不是没哭过,你怪它干什么。讲点道理啊老婆。”